回到驻地,1脸疲倦的安德鲁直接躺在床上,然后折腾了半天却没能入眠。那是他忽然感觉今天的行动,似乎存在有纰漏。
于是,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捕捉到1个可疑的尾巴,但具体是什么,始终没能搞懂。也许,就是第6感给予穿越者的某种福利。
等到中午过后,安德鲁这才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
穿好衣服,来到隔壁的办公室,他看到兰德尔中尉已将昨夜收缴到情报全部规整妥当,十几份密函也翻译完成。不过,记事本还没拿来,估计信息量太大,破译还需要加以时日。
安德鲁也不着急,他随手翻阅了1个密函,就看到了1个adl的署名,他知道这是亚历山大-德-朗热隆的缩写。
在这封信中,朗热隆只是提及托人送来1串黑珍珠项链,据说是从西班牙商人手中高价买来,只为给“她”庆祝18岁生日……
也许是政治警察的职业敏感性,安德鲁感觉这位朗热隆伯爵,与有着明显亲缘关系的布隆夫人,两人间存在有暧昧之情。至于“她”,估计就是这1对堂兄妹之间,珠胎暗结的私生子。
放下密函时,安德鲁留意到这封信背面居然有1处血渍,新鲜的,应该不超过8个小时。起初,安德鲁还没怎么在意,但越到后面,他发现几乎3分之1的文件都留有血渍。
很快,安德鲁找来门外的执勤卫兵询问。后者告知,所有文件都是兰德尔中尉在上午10点1刻送来的。此外,卫兵也非常确信。联络官的脸上与双手都没有任何伤口,更没有什么血迹。
唯1的可能性,就是负责破译密函的侍女玛丽……
安德鲁本想继续追问下来,发现勤务兵已将不知是早饭,还是午餐的食物送到办公室,仍旧是1碗肉菜汤、1磅的棕色面包和几片黄油奶酪。
自从离开莫顿基地之后,中午拒绝饮酒已成为宪兵营的军规。
“真t妈的难吃,有机会1定去招个好厨子来营里!”安德鲁上校差不多是骂骂咧咧的,吃完了这顿难以下咽的饭菜。毫无疑问,他对瑞士人的糟糕厨艺,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下午两点1刻,已经处理完桌面上全部公务的安德鲁上校,嘱咐站在走廊的卫兵,将拉撒勒少尉叫到自己的办公室。
可直到3点差1刻,身穿1套花里胡哨的红色骠骑兵制服的拉撒勒才姗姗来迟,站在安德鲁上校的面前。
在敬礼时,骑兵少尉站立姿势依然是歪歪斜斜的,这是宿醉过后引发的神经官能症,还好是可逆的。
看到塞纳蒙的情面上,安德鲁还是先忍了。
然而,拉撒勒的口鼻处依然呼出难闻的酒气,这令安德鲁感觉很不舒服,于是他高声喊来卫兵,将办公室的门窗全部打开,保持通风状态。
“不对”,安德鲁很快意识到在北方军团,乃至整个法军序列中,目前还没有红色骠骑兵的存在,直到那个爱装-逼的缪拉元帅的出现。
“少尉,说说看,你的猎骑兵制服呢?”安德鲁冷冷的问道。
拉撒勒反是1脸的得意洋洋,他解释说:“我在离开23骑兵团的时候,我身上的军服,连同战马都被那位团长大人剥落了,仅给我保留了1把军刀和1把短枪。不过没关系,两个小时之后,我跑到阵地前沿的1片树林里,并在那里伏击了恰巧从此路过的1名奥地利传令兵。于是换上倒霉蛋的漂亮制服,还占据了他的战马,以及身上的几枚神圣罗马帝国的银币。”
“哦,你的战俘呢?”安德鲁好奇的问道。
骑兵少尉摇了摇头,说道:“战俘?没存在的,我已经不是现役军人了,只是拦路抢劫而已。在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后,我随即放了那个可怜虫,包括他身上的军令,免得这个传令兵被送上军事法庭。”
听到这里时,安德鲁恨不得叫来门外的卫兵,将眼前的家伙胖揍1顿。
抓获1名奥地利军队的传令兵,还连同获得对方身上的情报。上述功绩,已经不亚于抓到1名敌方上校,足以抵消拉撒勒少尉之前的种种“过失”。
然而,头脑发热的拉撒勒,居然放走已俘获的奥地利传令兵,甚至还担心那个倒霉蛋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在第2次念及塞纳蒙的情面,安德鲁强再度忍心中怒火,继续问道:“你怎么清楚知道敌方传令兵的通行线路?这属于严格保密的军事机密。”
“没什么,那是奥地利军营里的朋友在1起喝酒时,告诉我的。”
说话的时候,拉撒勒的表情显得无所谓,他根本没意识到在自己面前的这位长官,曾是巴黎警局的1位政治部警长。
倘若上位者的心情再差1点,拉撒勒或许就要戴上1顶“通敌叛国”的罪名,关押到军事监狱中受审。
“塞纳蒙上尉在信中曾说,你能给我带来与众不同的东西?我很好奇,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安德鲁微笑着问,他心中已决定,对方的答案要是不令自己满意,将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