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之和沈青茹被叶欢这阴冷如毒蛇眼神吓得一哆嗦。
就在他们以为是叶欢对他们有什么不满,要对他们下手之时。
就见叶欢的那个鼎炉徒弟欢奴,手里拿着一个油乎乎的鸡腿,一边走一边啃得满嘴流油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那欢奴走到叶欢的跟前,叶欢的眼神才稍微变得柔和了一点。
就在他们以为那欢奴来到叶欢身边,是想向他行师徒礼之时。
就见那欢奴突然扔掉了手中吃剩下的鸡骨头,朝叶欢歪嘴一笑,然后将油乎乎的手伸向了叶欢的头顶。
那欢奴把叶欢的头发当成了擦手的抹布,不断将手中的油渍蹭到叶欢的头上。
叶欢那乌黑柔顺的秀发,就这样被那些油污弄得结成一块一块的,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邋遢极了。
更令沈青茹和沈行之震惊的是。
面对自己徒弟的如此不尊师重道的行径,叶欢居然也不恼。
他就像个鹌鹑一样畏畏缩缩地任由他的徒弟如此摆弄他。
等欢奴把手上的油渍蹭干净之后,他又突然捧起叶欢的脸。
轻柔地对他说道:“师尊,徒儿准备要上场了,你乖乖地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哦。”
沈青茹和沈行之见状,他们奇怪地对视了一眼。
欢奴见叶欢呆呆的,没什么反应,他突然暴怒起来,伸出拳头,朝叶欢的头顶重重捶了一拳。
“你聋了吗?我问你听到没有!?回答我!!”
叶欢的头顶瞬间被捶出了一个大包,他被痛得皱起了眉头。
见到欢奴生气了,叶欢立马颤抖着身子,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欢奴见到叶欢如此,这才满意地离开了观战台,走向了擂台的方向。
亲眼目睹全程的沈青茹和沈行之,此时都沉默了。
他们想着,难怪叶欢每次看到自己的徒弟被打,都笑得像个颠公一样。
原来是一直被自己的徒弟欺负。
可是他们看着叶欢和欢奴的修为差距,又觉得不至于。
他们相互传音讨论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别人越是虐待他,他就越喜欢那个对他施虐的人。
叶欢和欢奴应该就是这样的人。
想到这,沈青茹和沈行之又对视了一眼,双双摇头。
随后又支起手,扶住了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欢奴走向擂台的背影。
好变态,好刺激,好会玩啊。
这对师徒总是能给他们带来不一样的震撼,合欢宗的人果然会玩。
在欢奴走了不久之后,他们发现叶欢又变成了那个令人窒息的阴冷模样。
他们坐在他的旁边感觉如坐针毡的浑身都不舒服。
不由得令他们又双双扶住了额头。
颜楚站在擂台上嚣张的双手叉腰,静静等待着易思月的到来,为了等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很久了。
她今天故意和叶欢对换身份,变成欢奴的样子,就是为了和易思月打这一架。
比赛快要开始了,没看到易思月的身影,她就在擂台上做起了热身运动。
她做出了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将全身的关节扭得咯咯作响。
易思月一上擂台,就看到那个欢奴对着她,将自己的腰扭到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奇怪弧度。
再加上他那身辣眼睛的奇怪打扮,让易思月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她没好气地吼了一声:“大胆!你做出这个姿势对着我是什么意思?”
颜楚一看到易思月的身影,她就将身上的骨骼扭得更响了。
她将自己扭了一百八十度的腰掰回了原位,之后挑衅地朝着易思月露出一抹瘆人的微笑。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
易思月被颜楚这个笑容引燃了怒火,“好啊,原本我是想让你减少一点痛苦,快点下擂台的,既然你对我不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看招!”
易思月像往常一样使出快如闪电的凌云剑法,朝颜楚攻去。
她看准了对面之人的四肢。
心里想着要给这个嚣张的欢奴一点教训,挑断他的手筋脚筋,让他以后都不能练功,看他以后还怎么扭出那种姿势。
就在易思月的剑劈到颜楚的手上之时,易思月只觉自己的剑像是劈到了一块坚硬无比的石头上一样。
她的赤霄剑发出了“嗡”的一声巨响。
她拿起赤霄剑一看,发现那欢奴的手居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依旧还是那样白皙光洁,和他潦草的脸非常不匹配。
那手臂上连一丝细小的划痕都看不到。
而她的赤霄剑却被砍出了一个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