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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顾。”白彦修的声音传来。
“在哪?”顾烈辛问。
“在harfet,一起来喝酒吗?”白彦修问。
“发定位我。”顾烈辛挂掉了电话。
迈巴赫在海市的主干道上飞驰,路过顾氏集团的时候,顾烈辛停车看了一眼,员工宿舍的那栋楼灯都关上了。
他重新启动车子,继续往定位的地方开。
等到了harfet,白彦修显然已经在包厢里玩了很久了,整个人都醉醺醺的。
顾烈辛来了,只是坐在他身边,跟着他一起喝酒。
“老顾啊,你来了。”白彦修喊他,大手一挥,“随便喝,我请客。”
顾烈辛环顾了四周:“就两个人,请什么客。”
“老顾。”白彦修不理他,只是看着自己的杯子,喃喃自语道,“她不要我了。”
顾烈辛闷了一口酒:“不是早就不要你了。”
“你胡说!”白彦修一掌打上了顾烈辛的肩膀,又甩了下手,“之前是我不要她!”
顾烈辛皱眉,有点后悔跟这个醉鬼搅在一起:“那你活该,满意了?”
白彦修迷迷瞪瞪看了顾烈辛一眼:“你就这样怼我吧,你就这样继续不珍惜吧,以后有你哭的。”
顾烈辛轻嘲:“你不是在哭了?”
白彦修抹了抹脸,一巴掌打上自己的脸:“你哭什么啊!”
顾烈辛彻底不理他,开始一杯一杯的喝酒,可越喝便越是觉得有口气堵在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我该恨她。”顾烈辛喃喃自语道。
“谁?”白彦修抱着酒瓶还在搭腔,“简大小姐?你初恋?”
“她害死了冯老师。”顾烈辛眸色深邃。
“当年那事很复杂,我看来也不完全是简大小姐的错。她们一家都是人精,反倒是简大小姐有点傻乎乎的。而且人家把第一次都稀里糊涂给你了,你别苛待人家。”
白彦修手掌拍上顾烈辛的肩,一口酒气吐到顾烈辛脸上,有些语重心长地说,“趁现在她还好好呆在你身边,你就知足吧。要是她又离开你了,你怎么办呢。”
顾烈辛愣了一瞬。
离开……
他绝对不会让她再离开他,他不允许。
顾烈辛有些嫌恶地把白彦修一掌拍开,又喝了一杯酒:“即使她不是自愿留下,我也绝不会让她离开。”
白彦修笑了起来:“老顾啊,你怎么这么强势呢!你得让她爱上你,让她心甘情愿为你留下啊。”
顾烈辛瞥白彦修一眼:“也是,有的人什么都没做,心上人跑了,自己却在这儿喝闷酒。”
白彦修被戳到痛处,哭哭啼啼地说:“兰兰要是第一次就跟了我,那我肯定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为什么当初她爱我时我不珍惜,她跟别人跑了肚子大了我又去倒追,不是第一次又怎么样呢,我当时是真糊涂啊,真是想扇死那个时候不知道珍惜的自己啊……
怎么爱一个人这么难呢,难怪啊,难怪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顾烈辛握住酒杯,站到窗边,远离噪音。
海市的夜晚霓虹璀璨,可万家灯火里,却没有一盏为他亮起。
感情这种东西,浅尝时觉得太深奥,割舍时又感觉太难受,顾烈辛不想再去要这么麻烦的事。
只要她还留在他身边,就够了。
……
顾烈辛站在窗前喝了一杯又一杯,渐渐地身后不再有噪音传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白彦修已经抱着酒瓶子睡着了。
这个兄弟跟他一样,喝醉了都是闷头睡大觉,很少有发酒疯的时候。
顾烈辛垂眸,他上次喝醉,是什么时候来着?
似乎是前些日子冯老师的忌日,他压抑得不行,便多喝了几杯。
酒醒之后,却看见那个女人拿娜娜的毯子盖在他身上。
可是当时,他似乎也没有真的生气。
还有第二天,晴光下,她月华流转的一笑……
顾烈辛皱紧了眉头,又倒了一杯,视线看向远处。
他在这喝闷酒,她却在员工宿舍闷头睡大觉。
想想觉得有些不爽,顾烈辛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顺利拨出去了,但是却没人接听……
这女人,睡这么死吗。
顾烈辛皱紧了眉头,想立即去把她从床上揪起来,让她感受他的苦闷……
算了,她又跑不了,等周一再折腾她。
周六一早,顾烈辛看了眼定位,图标的位置没有变动过。
那个女人今天不去看她那该死的舅舅吗?
他收到一条短信:“老顾,轻檬度假一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