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抬起头,看向冲刺过来的机械勐犸象,巨大的阴影投在地面上,完全覆盖住李花朝的身体。 每一步都是大地的颤动,勐犸象身上的厚重金属板在灯光下显得坚不可摧。 此刻,李花朝的沉默显得震耳欲聋。 —— 陆保身研究了一阵挂在小便池上方的图画,图画上的女人穿着大胆,显得涩情而暴露。 他好像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摸摸下巴,陆保身本能地对这陌生的环境有些惶恐,但他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陆保身了,所以并没有将惶恐表现在脸上,只是拉拉上衣,挠挠自己的后腰。 所以现在是要去找虞良对吗? 又或者是去找别人? 陆保身再看一眼小便池上面的图画,然后一边啧啧出声,摇头叹息世风日下,走出了装饰极度奢侈富丽的厕所,来到大厅。 大厅中人头攒动,高雅的音乐在顾客嘈杂的声音里显得轻微,从二楼的走廊看下去,一楼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圆桌、方桌,桌上摆着纸牌和颜色各异的筹码,而每个桌子边上都是围着一圈人。 这是…… 赌场? 他睁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传送到这个地方来。 环视一圈,他又在一楼大厅的外围看见了一圈游戏机,大概是一些打鱼机、轮盘机之类的东西,属于电子版本的赌博方式。 看见这些东西,陆保身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他迫不及待地走下楼梯,向着那些大大小小的桌子走去。 这个他熟啊。 不过在赌徒这一条道路上,陆保身一向是谨小慎微的,所以他选择先在赌桌边上站着看,就像是某些围着赌桌的输光了筹码的赌徒一样。 是一款纸牌类的游戏,但是规则和陆保身熟悉的那些并不相同。 再看发牌员,发牌员是一种特殊的机器人,它的手臂和手由全透明的材料制成,所以可以很轻松地看见牌背。 这样的话基本就断绝了发牌员做牌的可能性了,在场这么多的眼睛盯着看,机器发牌员的手又是透明的,想要转移key牌的难度过高。 看起来倒是挺公平的。 陆保身选择站在一个男人的身边观看,男人坐在赌桌上,身前的筹码近乎堆成了小山。 男人注意到了身边的小男孩,但他并没有多在意对方,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令他产生了下意识的忽略。 因此陆保身就站在这里看了将近十分钟,一直到完全看懂了游戏规则才准备离开。 看着看着,陆保身就回过神来。 这家伙前面的筹码怎么越来越少了? 水平这么差的吗? 难怪脸色这么难看。 男人的手臂紧绷着,他将现在筹码的三分之一全部摆上押注区,打算最后再搏几把。 说是三分之一的筹码,实际上也只有十块左右了,还是价值比较小的绿色筹码,每块绿色筹码上标注的都是数字2。 即便是数字2,但这个小筹码和钱币的比例已经到了1:1000。 输到这个地步,这个男人的精神已经有些疲惫了,只是开牌时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 “三个三。” 几乎是最小的牌。 男人脸色铁青,看着荷官用棍子将他放在押注区的筹码全都扫到庄家的筹码区。 怎么又输了? 陆保身有些惊讶,自从他站到这里后这个男人就没有再赢过。 再看看自己的页面,他恍然大悟。 哦,刚刚的他开着能力呢,只不过不是运势加成的状态,而是运势降低的状态。 再加上他方才一直站在这个男人的身后,看着他开牌什么的,代入感极强,所以男人的运势完全被他所影响。 唉,可怜人。 陆保身不禁在心中感慨一句,而在下一把这个男人准备放筹码的时候,他开口说了一句:“全押上吧,和庄家三倍对赌。” “嗯?”男人一愣神,他转头看看身边的小男孩,这个小家伙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边上看着。 再看看对方的眼睛,小男孩的眼睛并不是义眼,而是天然的眼睛。 这说明对方的身份很尊贵。 一般来说,这座城市中的人在十二岁时就要进行义眼移植手术,用义眼作为自己的身份验证。 这种手术是免费的,但也是强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