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后,北市又恢复了以前的喧闹,春天也紧随其后,悄悄地到来了。
万物复苏,首先复苏的就是姑娘们清凉的衣裳,一个隆冬过去以后,随着春暖花开,姑娘们也褪去了厚厚的冬装,又回归了丝袜与短裙齐飞的装扮。
我每天在咖啡厅里,看着迎来送往的美女,觉得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不再像以前似的那么郁郁寡欢。
原来我经常待在办公室里与报表上的数字相伴,但随着来到店里的女顾客穿的越来越少,我在大厅与员工同甘共苦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新年新气象,这一点从女孩们清凉的穿着,就能窥出一二。迈入新一年,我感觉生活好像一如既往,萧梦寒依然飞飞停停,而我则依然再为咖啡厅整日奔波。
这几天我一天一通电话,疯狂的轰炸何胖子,催促他赶紧发货,虽然把我和他都折磨的精疲力尽,但终于在客户规定日期之内,把咖啡豆供应到了。
我悬了很久的那颗心,终于落了下来,但何胖子的阳奉阴违,使我下定了与他“断交”的决心。
梅雪嫣又联系了几家新的供应商,筛选之后,我们看中了苏州的
一家供应商,彼此沟通了一段时间,都很有合作意向。
正当我踌躇满志的时候,生活却给了我当头一棒。
商场和职场根本是两回事,我原本以为自己在职场上混的如鱼得水,在商海中一定也能风生水起,但现实告诉我,根本就是两码事。
咖啡厅除了卖咖啡以外,还供应一些甜品蛋糕,与咖啡比起来,这些只是陪衬,可没想到就是这毫不起眼的陪衬,给我惹上了一身大麻烦。
今天是北市如春以来,难得的一个好天气,微风轻拂,天空湛蓝如洗,纯天然的净化了一把被雾霾的肺子。
我今天的心情被湛蓝的天空渲染的极好,可到了咖啡厅,一股极其沉重的压抑感扑面而来,萧梦琳犹如霜冻般的小脸让我心头一颤。走到她面前,我赶忙问怎么了,萧梦琳抬起那张满是愁容的脸颊,她递给我一张墨香阵阵的a4纸,我接过来一看,顿时肝胆俱裂。
这张看似普通的a4纸,竟然是一张律师函,咖啡厅之前出售的一款蛋糕可颂,被一个顾客买走之后做了质检,我们的可颂表明了脂肪含量只有32克,可质检出来的结果居然是3
6克之多,他以欺骗消费者为名义正式起诉了咖啡厅,我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种事情,不免有些慌了神。
“姐夫,接下来该怎么办啊?”萧梦琳仰着小脸,无助地望着我,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活跃。
怎么办?我也想知道该怎么办!但我做为咖啡厅的老板,这个时候只能把压力抗到自己肩上。我心里兵荒马乱,脸上却露出从容不迫,运筹帷幄的笑容。
我拍了拍她的香肩,“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就行了……”
说着,我拿着律师函,迈步往外走。
“姐夫……”萧梦琳又叫了我一声。
“我说交给我就好了……”我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句。
我独自一个人来到楼道,一支接一支得抽起了香烟,盘算着对策。这个人是典型的职业打假,一时我有些不知所措。
还好我也有几个做打假的朋友,我在通讯录里像挑白菜似的选来选去,最终选了一个觉得最靠谱的,把电话打了过去,想拜托他们重新调节。
这厮告我无非求财,如果真闹上了法庭,咖啡厅尚未建立起来的品牌形象,瞬间就会土崩瓦解,尤其315迫在眉睫,他赌定了我不敢
闹上法庭。
虽然我对法律没有什么研究,但也知道,像这种诉讼,大多数都是庭外和解,既然还有商量的余地,我也不愿意把事情闹的太僵。
我求助的这个家伙名叫郝超,也是吃这碗饭的,我和他认识,也是之前卖汽车的时候,不打不相识,后来他还给我介绍了几个客户,一来二去,大家也算熟了。
当我说完以后,他苦大仇深的表示这件事不好办,如果对方的质检报告没有作假,那么肯定是我方完败。我担心的也是这一点,也让萧梦琳送样品去质检了,如果真有问题,我也只能找供应商讨要说法。
说了半天,他话里行间都透着为难,我迅速心领神会,说晚上约着出来吃顿饭,我埋单。
这下他态度转变之快,简直令我措手不及,不过我也没觉得他有多么可憎,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纽带就是金钱,这种关系如果离开了利益,就像鱼离开了水。
挂了电话,我又抽了几支烟,郁闷的心情才得以缓和。回到咖啡厅,我简单的交代了几句,然后夹着包,小跑着离开了。
从咖啡厅出来,我先奔银行,提了五千块钱出来,准备晚
上看时机孝敬这孙子。
郝超是典型的衣冠禽兽,吃饭的时候一直和我诉苦,说这不好办那不好办,很婉转的和我提条件,我咬了咬牙,心里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