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茵的一双杏眸直勾勾地注视着这个婴儿。
还别说,这孩子看起来好像真的不太像陆一函。
她的心里面咯噔一下。
白怜花已经过来把孩子抢走了,“孩子饿了,我要给他喂奶了。”
贺衣棠依然保持着笑嘻嘻的样子,“白小姐,你喂的奶粉还是母乳啊。”
白怜花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我这第一个孩子,没有经验,也没照顾好,现在喂的是奶粉了。”
贺衣棠不开她玩笑了,“那你可要多注意身体。”
白怜花“嗯”了一声。
她忽然转向了乔茵,“乔姐姐,你都怀孕了,那你真的不考虑离婚了吗?”
乔茵冷冰冰地回应她,“离不离婚是我的事,你不必总是催着我。”
“哎……”
白怜花感慨了一下,“我是在想,你要是早点离婚,不就可以早点找下家了。而我也可以回陆府去,不用再呆在这里一个人孤苦伶仃了。这样子皆大欢喜,岂不甚好。”
贺衣棠安慰她:“你放心,茵茵想离婚的时候就会离婚,你慢慢等吧。”
白怜花摇着头,“乔姐姐,其实我能理解你的忧虑,你是因为孩子才下不了决心。我给你个建议吧,现在你的孩子还小,你可以直接打掉,这样伤害也不大,离婚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乔茵只觉得后背一阵毛刺刺的冷。
贺衣棠也听不下去了,她反问白怜花,“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把孩子打掉,你打掉了今天不就可以找下家了吗。”
白怜花还是摇头,“我的情况不一样……”
贺衣棠觉得有意思,“哦,可能确实和我想象的情况不一样。”
白怜花转头背向,“晚饭要在我这吃吗,要我就让阿姨多加两个菜。”
“不不……”
贺衣棠急忙拉起乔茵的手,“我们就不叨扰了,你好好歇着。”
她拉着乔茵,一溜烟跑了。
白怜花转过身,注视着那袋子酸溜溜的柠檬。
……
乔茵和贺衣棠来到楼下。
贺衣棠还觉得挺郁闷的,“你说这白怜花是不是有病,动不动就叫人家打掉孩子。”
乔茵已经无感了,“她就是那个样子的。”
贺衣棠看了看天色。
“差不多了,你要回陆府,还是要回宿舍?”
乔茵想了想,“回陆府吧。”
“咦,你怎么会选择回陆府?”
贺衣棠有点摸不着头脑。
乔茵用纤细的手指戳她的肩膀,“你不是和陆一函说好了,他告诉你白怜花住址,你就送我回去吗?”
“我可没说……”
贺衣棠玩起了文字游戏,“我只是说他不告诉我,我就肯定不会送你回去。但就算他告诉我,我也未必会送你回去呀。”
乔茵抬起头,看初秋的乔木。
“算了,你还是送我回去吧,不然他又要折腾那些伺候我的人。”
“呐……呐……”
贺衣棠有些不服气,“我就说嘛,你人太好了,别人知道你的心地善良,就当做你的弱点来拿捏你。”
乔茵一想,觉得也是。
但她也确实不打算让那些下人为难。
“我还是回陆府吧,这样大家都好看。”
“好吧好吧……”
贺衣棠拿出车钥匙,“对了胖子,你这车一直都没开回去呢,要不你开回去?”
乔茵摇头,“放你这吧,你帮我保管我才放心。”
贺衣棠点头,“好,上车吧。”
上车之后,她却没有立即开车,而是点了根烟。
乔茵问她:“上瘾了?”
“没有……”
贺衣棠朝乔茵脸上吐烟雾,“就是想起路有川那王八蛋,不知道这臭男人现在干嘛。”
乔茵看着她,“你,还没忘记人家?”
“呸!”
贺衣棠一脸不屑,“他谁啊,谁惦记他了。”
乔茵又想起贺衣棠还和霍一绍出去的事情,“你和霍一绍,到底有没有关系上的进展?”
贺衣棠斜眼看她,“你猜……”
乔茵摇头,“我才不猜,我觉得你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贺衣棠掐掉了烟头,“才没有呢,不好意思我不该在你面前抽烟的。”
说罢,她一踩油门,车子飙向了路口。
突然一辆从工地上出来的泥头车横切了过来。
“啊!”
贺衣棠吓得猛踩油门。
车子在距离泥头车不到半米的地方急停。
泥头车就这样从车前直擦而过。
贺衣棠急忙下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