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孙主簿,怎么成这样了?本官观你整日勤勤恳恳,时而忙碌至深夜,怎么还会被苛责惩罚?”
话音落下,又惹得周遭一众官员大笑不止!
孙嘉臣装得满心愤懑,并未回应,内心却在不屑鄙夷!
笑吧!都笑吧!
届时看你们这群贪官还笑不笑得出来!
何方还想继续出言嘲讽,这时门口却传来安福细长声线。
“皇上有令!户部左丞何方立刻进宫!不得有误!”
何方瞬间笑不出来了。
看着孙嘉臣从皇宫中回来,被打得都站不起身子,当即吓得一颤。
打完了这家伙,这回不会是该轮到自己挨板子了吧?
跨步上前,他娴熟地从衣兜中拿过一张银票递前。
“安公公!不知陛下匆忙召见,可有何事?”
银票上的数字可是不小。
不少白不收!
安福拿了钱财,却并未办事,装得玄之又玄,故意吓唬这家伙。
“圣命难测,既是大事也是小事。何左丞跟着就是!”
何方顿时被这一句整不会了,只觉自己的银票好像打了水漂,揣摩着安福随口而出的话中之意,胆战心惊地来到了尚书房中。
看着门口太监还未放回的手中廷杖,地上丞相人形被放好的献血。
何方怕了,两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随即战战兢兢地说道:“臣有罪!臣该死!”
秦钰先是一愣,随即看旁边的安福正憋着笑,顿时就明悟了。
这太监估摸是故意吓他呢!
索性,自己也就跟着演演呗。
“何左丞,你手下的官员蔑视朝廷,目无王法。做为领头官员,你是不是也与他同样。”
“微臣绝不敢啊!那都是孙嘉臣此奸臣一人所为,与微臣毫无关系,还请陛下一定要明察秋毫!”
何方被问的满头冷汗,生怕第二个被廷杖的人就是他,跪倒在地,连连扣头不止。
嘴里牙关紧咬,心中走早恨透了孙嘉臣。
这狗东西,挨板子也就算了,妈的!还要连累到自己,真是该死!
“哼!”
秦钰冷哼了一声,见其都快被吓破了胆,也不继续逗他了,暴露最终目的。
“谅你也不敢!不过他是你手下的官员。你同样也犯有监督不力、管理不善的过错,你可知罪?”
“微臣知罪,但凭陛下处罚!”
秦钰大手一拍,“好!那就罚俸一年,以儆效尤吧!”
大夏采取的俸禄制并非低薪,而是实打实的高薪养廉。
像何方这种二三品的官员,年俸也有五六百两银子之多。
对于皇帝、对于朝廷来说,这些银两多少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可是,蚊子腿儿再少那也是肉啊。
君不闻积少成多?汇水为河?
秦钰决定了,这个思路很不错,以后逮着机会就罚俸,没事就从丞相一系的官员手上敲敲竹杠的,谁也说不了什么。
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尤其是那支铁骑,简直就是烧钱,省下的银子正好能投入其中。
虽然何方等丞相手下的官员,大都收入来源不靠俸禄,贪墨几次的银两,都比那俸禄多得多,可是,这并不意味何方就不在意了。
刚刚还给安福递了银票买消息,这消息没买到,又被罚了俸,不过,能不挨板子,他也就很庆幸了。
“是!陛下!微臣以后一定监管好手下官员。”
坑到了银子,这时秦钰才心满意足问起召他来的真实目的。
“听说最近是要铸造新币,马上就要投入发行了?”
何方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起身后弯腰回应,“是!”
秦钰立刻点头,脸上满是傲然之色,“好!之前的钱币朕早就不满意了,捏在手上黯然无光、真是难看至极。”
“今年乃是朕登基的整十年,你们户部一定要把这新钱币铸造的明亮金黄,才好显现如今的盛世之气,朕的明君之相!”
盛世?明君?
何方心中不屑至极,这两个词汇哪个跟你这昏君有半毛钱关系的?
不过他越是好大喜功,自己这边也就越好做,一边窃喜,一边向着衣兜摸去。
这几天铸造新币一事可是大事,刚好,何方就把那铜6铅4比例的新币样品带身上了。
“陛下您大可放心,此乃户部新铸之币,请先过目。”
不得不说,采取此等比例铸造的新币的确润之又润,而且其上色泽光鲜明亮,难怪后世之君会忍不住犯错。
秦钰装得爱不释手,眸子发散出贪婪之光,又明知故问。
“妙极妙极,户部究竟是如何打造出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