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笔巨款,莫说是他个人了,对整个大夏来说,都是个不小的数字,他就算可这儿劲儿捞,都弥补不上亏空,自己又有什么办法?
见谭梧长叹连连,谭夫人出言劝告着。
“老爷!实在不行,咱们就回乡丁忧守孝吧,躲过两三年的风口浪尖,再做复出,丞相怜悯,老爷您的仕途也不是没有机会。”
“要不然再这么下去,借款的官员迟早得把谭家搅合散了!旦儿他还那么小,哪儿受得住这种毒打啊!”
说着,谭夫人就轻声抽泣起来,哭丧的低音让谭梧只觉百爪挠心!
难啊!太难了!
回乡丁忧,尚书大位想都别想,肯定得要换人。
谭家偌大的产业也肯定会被挤兑,很快就会破产消失。
届时两三年后归京,谁还认得自己?
失去了利用价值,丞相哪儿还能多看自己一眼?
顶多安排个没什么油水的闲职,也就寥度此生了!
更何况,自己已经当众否认此事,不仅对着京城百姓,更是对着朝廷上下百官,乃至皇帝。
而且还暴打了老爷子的尸体,现在承认,又要让他如何开口?
无力长叹口气,他摆了摆手,“先都去休息吧!”
昨日那名貌美如花的婢女被他安排今夜伺候,很快,她身着火热地便钻进了房。
扭动腰肢,摆着丰臀,婢女竭尽所能地诱惑着。
“老爷,您快来啊!”
可如今的谭梧压根没有半点心思,内心全被痛苦占据,面对白花花的孟浪玉体,他只觉看着心烦。
“老爷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啊?可是老爷您白天还说要”
“让你下去就下去!”
“是~”
婢女走后,谭梧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压在他头顶的巨款,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次日清晨,他如同行尸走肉般,顶着巨大的黑眼圈换上了朝服,准备赶着去上朝!
才刚一开门,打了个哈欠,一桶粪汤便直接迎面泼了一身,张大的嘴巴弄得满嘴都是!
谭梧满身一激灵,瞬间清醒,睁大了眼睛,怒斥着眼前的泼粪人。
“你!本官乃朝廷命官!你想干什么!”
“来人,给本官把这家伙拿下!”
泼粪人乞丐打扮,蓬头垢面,指着他大笑不止。
好一番嘲笑之后,见府内侍卫赶来,他才光着脚丫,身形灵活,眨眼间便消失的浑然无影!
谭梧气急败坏,定眼一看,不光是大门,谭府四周的围墙之上,都用粪便写满了各种辱骂字眼。
“恶极狗官!还钱!”
“欠债不还,草你祖宗十八代”
谭梧这时才缓过神来,闻着铺天盖地的臭气,以及身上令人作呕的恶心气味,他瞬间崩溃了。
“呕~”
跪倒在地,呕吐不止!
谭家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连忙出来查看。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谭夫人上前就想搀扶,却被其一身恶臭熏得睁不开眼。
其它人也都被臭到不敢接近,躲闪不及。
谭梧心里那是拔凉拔凉一片,气愤满腔,出口怒骂。
“他妈的!你们这是在避什么?快点给我清洗干净!”
原本还算清净的谭府,瞬间闹得鸡飞狗跳一片。
好一番折腾之后,谭梧这才披头散发,浑身湿漉漉地清洗的干净。
晨间凉风席卷而来,谭梧猛然一个哆嗦,整个人瞬间都蔫儿了下去。
连忙上床闭眼,只觉眼皮打架,这一睡,时间足足来到了晚间。
旁边的谭夫人跪坐在地守候,依然哭丧着,而谭旦也吃劲儿的等候。
“我这是睡了多久”
谭梧只觉浑身乏力,想要起身,却眼前一黑,再次瘫躺在床。
两眼之间,直冒星星!
“老爷啊!您病了!刚刚烫得吓人啊!”
又是巨大压力,又是泼粪清洗,这一次,谭梧是真被折腾病了。
“哦!”谭梧闭上双眼,只想就这么睡下去。
但一旁的谭夫人却再度哭啼着劝告着。
“老爷啊!还记得贾家吗?咱们分明已经被丞相当做了第二个贾家了!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再继续给他卖命,就是顶累啊!”
谭旦也出声悲悯劝告。
“是啊!爹您顶不顶的住儿子不知,可儿子这边已经不敢出门了!咱们还是回乡丁忧守孝吧,无论如何,躲过这个风头再说!”
谭梧真想闭着眼什么事儿都不操心了,可惜不行!
他不管,偌大的谭府可真要倒了。
哀叹一声,满心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