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对了。”
计方原上前说道:“死的人是任坚丰。”
“还真是他。”
余年叹了口气,面色凝重的说道:“这下事儿真的闹大了。”
“关键怎么可能是他?”
计方原难以置信的说道:“闹事的是他,但现在死的人竟然是他,这说出去谁相信?不知道还以为我们自己演戏,故意将他干掉丢自己工地。”
“问题就是在这里。”
余年掏出烟点了根,说道:“现在事情闹大,所有人都会一致认为我们是杀人凶手,就算跳进黄河都无法洗涮冤屈。”
“会是谁干的?”
计方原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一个女人。”
余年感慨道:“如今看来,也只能是她,只是我没想到,她终究是让我背下这个黑锅。”
“……”
计方原愣了愣,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封锁任坚丰死亡消息,尽可能这个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余年眉头微皱道:“虽然这个办法作用不大,但是现在我们能做到的只有这些。”
大步向院门口走去,余年说道:“至于其它的,咱们先去工地再说。”
上车后,余年将电话打给姚筠。
直到电话响了好一会儿,这才接通。
“任坚丰死了,这事儿是你干的?”
余年语气冰冷,开门见山。
“天啊,任坚丰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电话另一端传出姚筠故作震惊的声音,接着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死就死了,跟我能有什么关系?你可别污蔑我!”
“搁在这里装糊涂有意思吗?”
余年不耐烦的说道:“你杀人就杀人,却将黑锅丢给我,你是想彻底和我敌对是吗?”
“余总,瞧你这话说的,我从来都没有这个想法,若是我有这个想法,兴贸连锁集团就不会赠送给你。”
姚筠笑眯眯的说道:“所以我必须要跟你澄清,任坚丰的死跟我半点关系没有,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你确定?”
余年说道:“大家都不是傻子,你我也都不是好欺负的人,若你铁定让我背这个黑锅,那就别怪我采取我要采取的手段。”
“我说了,这件事情不是我干的。”
姚筠说道:“我和任坚丰是亲戚关系,我怎么会杀他?但凡是个正常人,就不会有这种想法。”
说到这儿,姚筠冷笑一声,说道:“若是你不相信,那就问问我们任家那些人会不会相信你的话。”
“那就是没得谈是吧?”
余年声音冷了三分。
“若是你杀了任坚丰,这件事情我真得好好感谢你。”
姚筠笑道:“不过你放心,以你的身份和我们任家之前吸取的教训,相信没人敢找你的麻烦,另外整个任家是我做主,谁敢前脚找你麻烦,后脚我就让他没饭吃,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你当我傻比呢?”
余年说道:“任坚丰死了,不是残了,你当人命贱如狗呢?”
“可有时候人命不就是贱如狗吗?”
姚筠冷笑道:“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穷人活的还不如我家一条狗吗?”
说到这儿,姚筠摇了摇头,说道:“余总,送你一句话,别太把事儿当事儿,很多在你眼中天大的事情,其实不过就是一件小事儿。”
“那你怎么不把任坚丰的尸体丢进你家?”
余年反问道。
“我还有事情,先就这样。”
面对余年的揶揄,姚筠说道:“晚点我会派人去接任坚丰的尸体。”
说完,不等余年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忙音,余年一颗脑袋两颗大。
可经历这件事情,也让余年彻底明白,姚筠这种女人不可交。
十五分钟后,余年抵达工地现场。
因为吃过两次亏,这次计方原在出事后立即对现场进行封锁,导致姚筠安排的媒体记者未能进入工地现场。
不过牧泛文在余年的授意下选择了报警,在余年到场时,现场早已经拉上了警戒线。
看了眼现场,在确认任坚丰的确死亡后,余年回到了办公室。
叫来一众高管,余年目光扫过全场,问道:“出了这种事情,大家都说说自己看法。”
“……”
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皆是一言不发。
“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我说两句。”
余年敲了敲桌子,说道:“这是第三次工地出现事故,既然一直出现事故,那说明我们对工地的安全管理方面就有很大的漏洞和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