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庆帝见到高勋能在听闻他病重之时,从京都城那里赶回来探望,顿时叫吉庆帝的心里一暖。
“父皇还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不肯在见父皇了!”
吉庆帝此刻再见高勋,内心对高勋是充满了愧疚。
因为一个霍乱朝纲的妖妃,将高勋这个大梁太子给废掉,并且在为难之时带着朝廷南迁逃亡许安。
却不留一兵一卒,将高勋一人遗弃在了京都城,抵抗那北荒大军的入侵。
“我的儿啊,父皇终究还是让你受委屈了!”
“若是没有你,这大梁的江山社稷可就彻底的保不住了,而父皇也要成为大梁王朝的千古罪人了!”
“只怪父皇,此前没听你言啊,才听了那张守元的话跟着一起南迁到了这许安啊!”
闻得吉庆帝此言,此时高勋现在的感受颇多。
自己这个昏庸的皇帝老子,到这最终难得是良心发现,现在终究是发现自己的好了。
时隔这么久,高勋突然察觉到自己的这个昏庸的皇帝老子,倒是清醒了不少。
平时只盯着女人的看的一双眼睛,现在居然能看到女人之外的一些事物了。
吉庆帝现在为了当初他做下的事追悔莫及,虽然这难得的清醒来的有些晚。
但是大梁王朝所面临的外患,也暂时得意被控制住了,如今还剩下极为麻烦的内忧。
不过只要本殿下还有一口气尚在,朝中的那些奸佞,迟早会被本殿下肃清。
看到吉庆帝现在追悔莫及的模样,高勋的一双眉头突然微微皱起,内心充满了担忧。
吉庆帝的这种现象,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莫非这一切都是回光返照之迹象?
如果自己的皇帝老子现在就死在这深宫当中,他这个被废掉的太子,怕是就再也走不出这新都许安了。
“父皇,既然你身体有恙还是尽快叫个太医来为父皇您诊治!”
“儿臣,就不再打扰父皇您了!”
“儿臣先告退……”
高勋仅仅只是与吉庆帝寒暄了几句,便不敢继续留在这里多有打扰。
正值高勋要退出去之际,吉庆帝慌忙的从龙榻上惊坐而起,神情紧张的一把抓住了高勋的手腕。
“高勋,你先别走!”
“父皇没病,父皇根本就没有生病啊!”
“父皇是特意以病重为由,诓骗你回来的啊!”
高旭闻言突然当场一愣,随之满目震惊。
高勋之所以相信吉庆帝病重,只因吉庆帝本身就是重疾缠身,一旦发作随时都有生命之危。
现在这吉庆帝突然开口讲了实话,高勋难免开始担心,自己的这个皇帝老子是出于什么目的要这么做。
所有人知道,他高勋只要继续留在京都城,那就是京都城内的王,谁都将拿他没任何的办法。
难不成此前邢毅和清晓二人一语成谶,诓骗他来许安就是为了除掉他这个所谓的威胁?
高勋的脸上的神情,不断频繁的出现在种种变化,自己的这个皇帝老子,所做的这一切该不是都是为了配合张守元那老贼来除掉自己。
想到了这里,高勋的双母顿时闪烁着晶莹的亮光,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这个皇帝老子。
高勋目光犀利,却有几分伤心的当面质问:“父皇你没有病重,那就是说,父皇此前做的一切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了?”
“诓骗儿臣回新都许安,也是为了如张守元那老贼的愿,要杀了儿臣给那死去的妖妃报仇?”
正当高勋如此严声厉色的质问,此时吉庆帝脸上的神情,瞬间比高勋变的更加心急:“虎毒还尚且不食子呢,父皇哪能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事情呢?”
“张守元那老贼是想趁机害你不假,但父皇是有要事托付给你不可!”
“在你们兄弟几个当中,也只有你能担当大任,挽救这大梁王朝的江山社稷啊!”
高勋闻得此言,再次当场一愣。
甚至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这个昏庸的皇帝老子是否清楚他自己刚刚在讲什么。
从他口中对张守元的称呼都出现了变化,竟然也开始称呼张守元为老贼了。
当初自己苦口婆心的相劝,都没能让自己的昏庸无能的父皇改观。
一直以昏君形象示人的吉庆帝,眼下却让高勋突然感到不适应。
莫非自己的父皇真的病重了,彻底的老糊涂了,而他自己还没有察觉到?
高勋一脸狐疑的轻声问道:“父皇,你现在可清楚,你自己再讲什么吗?”
吉庆帝见高勋对他充满了质疑,顿时显露出焦急的面色,双手紧拉着高勋的手腕不肯放手。
心情激动的再次重申道:“父皇当然清楚自己现在再讲什么!”
“父皇虽然表面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