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见自己的主子进来,顿时觉得有救了,嘴堵住的发不出声音,便用身体制造些声音出来。
果然,柳姨娘瞧见了。
李嬷嬷恨极了江微,现在柳姨娘来了,肯定会给她撑腰,她老泪纵横,发出呜呜咽咽的哭泣声,为博的柳姨娘更多同情。
“贱婢,还不把人给放开。”柳姨娘盛怒开口,她还真是反了天不成。
陈惠理都懒得理她,站在哪里一动不动。
柳姨娘抬脚往屋里去,她要给江微点颜色瞧瞧。
江微合着眼靠在贵妃椅,不屑看她免得脏了眼,手握着汤婆子放在锦被上。
柳姨娘走到椅子上坐下,故意轻咳一声,江微没有任何反应。
柳姨娘又把茶杯摔在桌子上,江微还是没有反应。
这个贱人,果然是以为自己一飞冲天,马上要当贵人了,不把她放在眼里。
柳姨娘身边的大丫鬟见状,“大姑娘,大姑娘,夫人来了。”语气里多少带些轻蔑。
江微眼皮都不抬一下,不悦的皱眉。
柳姨娘恨不得撕了她,跟她摆上谱了,也不看看如今还在谁的手里。
柳姨娘抬眸,看了一眼身边的大丫鬟,丫鬟得到示意,一边走一边说,“大姑娘您娘来了,您怎么这般没有教养,还睡着,赶紧起来给夫人见礼。”说着,就要上手去拉江微。
说是迟那是快,连桑姑娘从门口一个闪身,把柳姨娘的大丫鬟,拎起来扔在地上。
江微惊喜的看着连桑,身手都那么好吗?
连桑姑娘忙行礼,“让姑娘受惊了。”
要不怎么说外祖父对她好,给她的人都那么有本事,难怪前世宋廷轩,死活不让她带过去。
“为娘都来了这么半天,你竟如此怠慢,为娘平时待可从不薄你啊!今日你妹妹说你打她,为娘还为你辩解,没想到你现在竟是真的,不把江府、你父亲放在眼里了,为娘这些年真是白疼你了。”柳姨娘佯装心疼。
一句不把你父亲放在眼里,这就要让江微背上不孝的罪名,让她名声扫地啊。
一口一个为娘,可把江微恶心坏了,她也配?
“你何错之有?起来吧!不过是些,猫猫狗狗的扰人清梦。”江微坐起身,也不看柳姨娘。
江微接过茶,喝了一口润润嗓,“把这丫鬟拉下去撑嘴,聒噪。”
柳姨娘一拍桌子,“你眼里还有没有尊长,不敬长辈,懂不懂礼仪尊卑,连我身边的人都敢打,这些年,我就是这么教养你的吗?”
“目无尊长?”江微冷笑,眸色渐冷,“你一个妾室是我哪门子尊长?说的好听点,是这个府半个主子,说的难听点,你不过是个奴婢,我乃江府嫡女,你有什么资格教养我?
这些年,我不过给你几分脸面,你就当真当以为自己是这府里的主子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论理,你该给我行礼。”江微斜睨她一眼。
柳姨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这么些年江微在她前面,都老老实实的做小伏低。
柳姨娘手指甲陷进肉里,恨不得喝江微的血,吃她的肉。
“老爷。”外面丫鬟的声音响起。
‘哼…’柳姨娘脸上划过一抹得意之色,屁股轻轻往地上一坐,伤心的泪水从脸上划过,脸上尽是悲痛。
这些年她惯会做戏,把江在水哄的团团转,当然还有她江微这个笨蛋。
“又在闹什么?”江在水不满皱眉,进门看见柳姨娘坐在地上。
柳姨娘好似不知道江在水进来,忙惊慌的擦干眼泪,大丫鬟也赶紧扶她站起来,挤出一个笑容,“老爷,不怪微儿。”说完忙像说错话一般,“不怪大姑娘,是妾自己摔倒的。”
“老爷,还没吃饭吧!咱们去吃饭,今日做了您爱吃的荷塘月色,虽不如夏季鲜美,在这冬日里却也是极难得的。”小心翼看一眼江微,眼圈发红,哽咽道:“妾……奴婢伺候您用饭。”
江在水扶着柳姨娘,皱眉问江微,“你又怎么你娘了,你娘教养你辛苦,怎还这般不懂事,自己去祠堂跪着。”
江微早已习惯,她这位好爹,不分青红皂白罚她。
前世,她为了得到父亲的关爱,对父亲的冷漠,多番忍耐。
后来她嫁去侯府,她父亲对她态度好了起来。
她爹一心想用侯府的人脉,给他铺路。
可侯府那有什么人脉给他用,宋廷轩都是用她的银子去铺路,父亲还怪她不用心。
“我娘?我娘在我六岁时就死了,难道父亲以为我娘还在雪兰院住着?”江微言语尽是寒凉,“父亲怕是早就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人吧!”
江微母亲去世前怀着身孕,她父亲从不曾踏足雪兰院去看一眼。
常以在外面忙为由,可他却没少去看柳姨娘。
后来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