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刚刚拿到手的茶杯,直接跌落在地。
清脆的声音,犹如洪钟大吕,敲击着张志凌的耳膜生疼。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陈东,怔怔道:“陈,陈先生,您,您刚说什么?”
“你已经听到了,何必再问。”
陈东表情淡漠,平静道:“告诉我你的看法,不需要说其他的。”
“我……”
张志凌欲言又止。
看得出来,这陈东是认真的。
而凭他的医术,自己深知,这是个高人。
年纪不大,但志向不小,尤其是那杀神一般的眼神,看着便叫人不寒而栗。
的确是个做大事的人。
一提就提自己的老大,而且摆明了是要让自己帮忙。
虽然给自己治病,初见成效,但是并未完全痊愈,要想康复,恐怕还得指望他。
一番沉吟,他忽然低腰颔首,恭敬道:“我这条命都是您给的,您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
“很好。”
陈东点头,说道:“不过,在吩咐之前,我想问你。你追随屈季节多年,彼此感情深厚。而且,没有他,就没有你的今天,说背叛就背叛,你这么做,我心里……”
“陈先生!”
张志凌打断,郑重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的病,
还需要您治,所以,和您站在一起,是我最明智的选择。
而且,外人只知道我是靠的屈季节发家,却不知道,若是没有我们的帮助,他屈季节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步,所以,都是相辅相成的,没有谁背叛谁,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倒能说得过去。”
陈东起身,双手背负在腰,踱步道:“长话短说,屈季节支持的郑家,与我控股的天眼集团对冲,所以,我想解决屈季节,需要靠你,还有秦占山的帮扶。”
“天眼集团,是您控股的?”
张志凌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这个集团,在我江南市,堪称巨无霸。非但企业庞大,而且还是纳税大户,不过背后老板很神秘,从未有人知晓,没想到,居然会是您……”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
“您教训的是,是我唐突了。”
张志凌不胜惶恐,赶紧说道:“我主掌政务,明面上替屈季节稳定时局。而秦占山掌管法纪,为他提供火力支援,若是我俩倒戈,那他的势力至少锐减七成,唯一倚仗的便是武馆。”
“所以,想让屈季节束手,我还得拿下武馆,也就是那精武武馆吧?”
“是的。”
张志凌不置可否,点头道:“精武武馆位列江南
市十大武馆前三,是大部分地下势力的头目。只要将其剪除,加上我和秦占山翻盘,那他屈季节就是被拔掉了牙齿的老虎,再无作用。”
“明白了。”
“现在就有两个关键点,第一,精武武馆高手众多,虽然听说您功夫了得……”
“这不是你要考虑的事情,你只需要告诉我,我要如何找到精武武馆,同时能拿下对方?”
“明天,在昆仑山道观会举办一次武馆比拼,而精武则是作为擂主接受各方势力挑战,此次比拼,由武馆馆主邵群英亲自主持,只要能挑战成功,那按照规定,可向对方提出一个要求。”
昆仑山。
听到这个名字,陈东面色一变。
如果没记错的话,李仲道所处的天眉道观便坐落于昆仑山中。
如此说来,还真是凑巧,既能前去拜访,同时还能拿下擂台赛,让精武武馆束手。
“说第二个事情。”陈东深吸了口气,问道:“可是秦占山?”
“是的,与我不同,我是深受病痛所扰,而且与屈季节貌合神离。但他对屈季节忠心耿耿,想通过抓住软肋的方式让他称臣,恐怕有些难度,所以……”
“你有病,我能治。”
“而他视亲人为生命,尤其是他侄儿,也就是在学
校当校长的那位,早年曾救过他一命。所以,拿下他侄儿,他秦占山再忠心也会反叛。”
听闻。
张志凌面色剧变,惊骇道:“陈先生,这您都知道?此乃机密,外人根本不可能知晓,您又是……”
“这不重要。”
“嗯,的确不重要。不过,他那侄儿似乎没有什么软肋……”
“没有软肋,总有兴趣。”
“据我所知,他侄儿平生最大的兴趣,便是打太极。凑巧,我在这方面颇有心得,倒是能与他切磋一二。”
说到这,陈东忽然望向张志凌,说道:“这个提议,不知你觉得可否?”
“投其所好,倒是没问题,这秦思琼酷爱太极,可以说是痴狂,在这方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