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未归家。
路边的风光如同倒影,穿梭而去,最终定格在一处破落的街角巷子。
徐泽心头激动,这三年,不知道老爹是怎么过的。
更不知道老爹到底出了什么事?
当即加快步伐,朝着家门赶去。
“光哥,这个月生意不好,只有这么多了!”简陋的平房里,一个两鬓染白,身形佝偻的中年男子,颤颤巍巍的从破布兜里,拿出了一叠厚厚的零钱。
“这有多少?”光哥坐在椅子上,叼着烟问道。
“一千……一千五百三十八……”中年男子紧张的结巴道。
“什么?才一千五?!”光哥闻言,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双眼怒瞪,“徐老汉,说好的每月三千,居然差了一半!又想跟我玩花样,讨打是吧?”
“光哥,我没耍花样,是真没有啊!”徐老汉连忙解释,“下了大半个月的雨,煎饼摊子的确是没什么生意!你放心,下个月,我肯定补上?”
“补上?要是能等你补上,老子还来干什么?”光哥朝徐老汉脸上重重的喷了一口烟,“要么,就立刻把钱补上!要么,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光哥,饶命啊!”徐老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是真的拿不出来钱了!”
“呵呵,没钱还敢得罪我们王少?”光哥露出鄙夷之色。
身后的几个小弟,也是一脸讥讽:“就是,也不瞅瞅王少什么身份?卖煎饼能挣几个钱,倒不如去去卖血卖眼角膜,哦对了,听说最近肾很值钱,能卖五六十万呢!要不然你割掉一个,不仅能还清债,还能留点棺材钱呢!”
“哈哈,别逗了,就他这身子板,把肾卖了,估计都要当太监了!”
“对了,你那个行凶犯儿子,徐泽怎么样?在牢里待的还好吧?要不要我去跟王少打个招呼,再给他加个几年?”
面对光哥等人的嘲讽,徐老汉可以忍。
但当他听到徐泽两个字,陡然浑身一震,目露戾色:“你们这些混蛋,我儿子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想怎么样?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啊!”
“畜生!我跟你们这群畜生拼了!”
砰!
“啊!”
还在放肆大笑的光哥,始料未及,被徐老汉抡起的板凳砸中脑袋。
顿时鲜血蹦出!
“徐老汉,卧槽尼x,敢打老子,弄死你!”光哥火冒三丈, 一拳就朝徐老汉砸去。
“住手!”
啪!
就在拳头堪堪要落在徐老汉脸上的刹那
,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猛然扣住了光哥的手腕。
“嗯?”光哥一愣,“你xx妈谁啊?找死?”
“敢动我老爹!找死的,是你!”在门外目睹这一切的徐泽,早已怒气氤氲。
“阿泽,是你?阿泽,你怎么……”本已做好了被毒打的徐老汉豁然睁开眼,神色诧异而又激动。
“老爹,你忘了,今天是我出狱的日子!”徐泽说道。
“哎哟,瞧我这记性,这么重要的日子都给忘了!”徐老汉惊喜交加,“阿泽,别跟他们动手,你刚出来,再惹事的话就完了!”
徐泽眉头一皱,手臂一推。
光哥顿时踉跄后退了几步,手腕上火辣辣的疼痛。
心里暗骂不已,这小子,力气怎么这么大?
“马上给我滚!”徐泽冷冷道。
这些人,欺负老爹,罪无可赦。
但今天是他出狱,和老爹团聚的日子。
他不想见血,也不想让老爹担心。
索性忍了下来,教训他们的机会,有的是!
“滚?”光哥眉头一拧,吃了一记亏,还想让他滚?
开什么玩笑!
“我当是谁?搞了半天,是你这个劳改犯啊!”
“坐了三年牢,
还没学会规规矩矩做人?”
“光哥,误会,都是误会!”徐老汉生怕光哥动手,一个劲的乞求道,“徐泽他刚出来,不知道什么情况,你大人大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阿泽,算了,跟他们动手,只有吃亏的份儿……”
“算了?”光哥闻言,脸上的表情尤为浮夸,“徐老汉,你这整的,好像你吃了多大亏似的!老子脑门上开的这一瓢,算谁的?”
“今个儿你们父子俩,要是不跪在地上,把老子的鞋舔干净,这事儿没完!”光哥抬起一只脚,踩在了两人面前。
徐泽冷意更盛:“你也配?”
“你说什么?”光哥一听,乐了,“我不配?没错,我的确不配!你一个劳改犯,给我舔鞋,我还嫌脏呢!”
“哦不对,不应该叫你劳改犯,应该叫你绿帽王!王少强了你女朋友,你女朋友反倒倒贴给王少,真是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