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清秋吗？”
灵淑走到白天羽身侧，挽起白天羽的手，望着远方的天空和山河，不自主地问道。
如果能名正言顺当皇帝，又心系百姓的人，所以灵淑倒是觉得冷清秋很合适的。
一是冷清秋是当今皇帝的女儿，二是她是朱雀王朝最大宗门之一黄龙宗的宗主。
三是这些天，灵淑也知道了冷清秋的事情的，也在暗中不断观察着冷清秋。
在来端州城的一路上，灵淑发现冷清秋并没有表面的那么冷漠，内心其实还是很善良的。
在路上，冷清秋其实帮助过不少的平民百姓，也杀过不少一路上百姓口中的恶霸。
而且进城门的时候，白天羽嘱咐小胖去买吃的给那些乞丐跟流民，冷清秋也是跟着去的，并且亲力亲为。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吧，有个庸医说他对我有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指这方面？”
白天羽微微侧身握着灵淑的玉手，轻轻呼了一口热气，似笑非笑地说道。
他一直不知道妖姬当时的那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但他始终相信妖姬不会骗他。
不知道怎么的，白天羽不由将目光移向城门口处，最终落在带着小胖派大馒头的冷清秋，忽然觉得培养一个明君也不是不行。
或许当初自己留冷清秋一命是对的，起码改变了一个人，让冷清秋对百姓开始敬畏，开始有了慈悲之心。
此时，在城门口已经分发完馒头的冷清秋似乎感受到了有人注视，抬头看向城中高塔，与白天羽四目相对。
冷清秋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天云心居然在看着他，随后露出了一个沁人的微笑。
【死鬼，你就会吩咐人，别人干活，你在看人干活，本喵都快累死了！】
小胖自然也察觉到白天羽的位置，当即气鼓鼓地骂道。
【晚上两条灵鱼，带着清秋上来！】
白天羽闻言微微一笑，随后调戏般地说道。
【主人，我的好主人，我们马上到！】
小胖顿时两眼放光，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兴奋之色，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扬起。
……
白天羽伸手指向远处的广阔山河，“清秋，你且看这苍茫大地，再看下面的流民和乞丐，你有何感谢？”
冷清秋闻言愣了愣，她没想到白天羽会问这样突兀的问题。
随后凝视远方雪山江流、平原高墙，再看那衣衫褴褛的流民以及狼吞虎咽吃着馒头的乞丐们。
冷清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沉默片刻后道：“公子，清秋看着他们，心中很难受。我很想帮助他们，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帮他们？”
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让冷清秋受到了极大想震撼，作为一名修士，她从来没想过人间疾苦居然如此艰苦。
路上那些冻死在路边的老人和孩子，那些靠着欺压百姓却还能生活得很好的人，让冷清秋第一次觉得人间是如此的不公平。
可是，冷清秋明白自己帮不了那么多人，自己也无法改变这个本就不可能公平的世界。
白天羽对冷清秋的回答还是很满意的，转身看着冷清秋，笑问道：“清秋，那你觉得他们这些百姓就应该如此吗？”
冷清秋看着远方的流民们答道：“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东莱城街坊，明天可能会面对的局面。我不明白他们这些明明什么都没做错的人，却要承受这么多苦难！”
在东莱城的那段日子，冷清秋一直负责买菜，时间长了，她便与白天羽的邻居们渐渐熟悉了起来。
每次去买菜时，隔壁的王婶都会热情地教她如何挑选食材，今天哪家的猪肉更新鲜，明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该做些什么美味佳肴。
不仅是王婶，冷清秋在东莱城遇到的百姓们，几乎个个都心地善良，从来不会因为冷清秋这个外来人，而合起伙欺负冷清秋。
因此，冷清秋真的害怕东莱城的百姓，会有朝一日像城门口的流民一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因某些人的利益，而导致自己流离失所。
听到冷清秋的回答，白天羽满意地冲冷清秋笑道：“所以，你想不想改变这样的局面？”
他没想到，之前还不顾东莱城百姓死活的冷清秋，现在居然这么替东莱城的百姓着想。
或许，让冷清秋当着朱雀王朝的明君，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不行就换一个。
反正，这苍茫大地总不可能，找不出如何一个心系百姓的人吧？
冷清秋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失落道：“公子，清秋只是一介女子，又如何能改变得了这样的局面呢？”
她一个修士，就算修为再怎么通天，也没办法改变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
白天羽右手搭在冷清秋肩膀上，真挚地看着冷清秋的眼睛道：“可若是我想让你来治理这江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