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你别和这人置气,功力强又如何,不会做人一样走不长远。”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收到宋野虎的传唤,来到了黑役堂所在的院子。
“你是正兴街的谢槐?”
“没错,是我,难得沈哥还记着呢。”
沈炼打量着他,十七八岁的年纪,身高足有一米九,强健的体魄恍若铁塔,双手提着两根玄纹铁锏。
“昨天沈哥你出手救我辖区屠户一命,这事情我都知道了,恩情我记下,有事你吱声。”
谢槐正是嫉恶如仇的年纪,又是从城外乡镇进入衙门当差的。
心思自然淳朴。
“都是救人一命,何必有辖区之分呢?”
沈炼笑笑,这番话让谢槐有些恍然。
“在下受教了。”
走入黑役堂。
沈炼扫了一眼,堂内坐了五位黑役,算上他和谢槐,东城区的黑役共有七位。
代表着七条街区。
没办法,东城区是最贫困城区,大多都是穷苦人。
街道上的商铺,卖的也不是啥值钱的物件。
至于最繁华的北区,可是足足有十八条街,富豪乡绅,达官显贵,包括武道馆主,全都扎窝一样聚集在一起。
“沈兄。”
“谢兄。”
除了石庆,其他四位同僚都是客套的打了声招呼。
沈炼也拱手回应。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这会议就开始吧。”
从黑役堂的内室中,走出来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中年人,身材干瘦,脚步虚浮。
满头花白的头发更是预示着他生命力的缺失。
“宋衙头,您您的头发怎么了?”
在场的黑役都被宋野虎的这幅模样给吓到了。
原本宋野虎作为东城最强的黑役,他是人如其名的,可仅是一段时间未见,竟然凄凉至此。
“前几日在城外和一条启智境的蜈蚣精交了战,虽然它不是我的对手,但却凝练了一身妖毒。
我不幸中招,这蜈蚣毒素,真似跗骨之蛆。”
宋野虎咳嗽了几声,抬起浑浊的眼睛,整个人的精气神犹如迟暮的老人。
“此番叫你们来,有两件事。”
“第一,汇报各街区的情况,制定对应方案。”
“第二,月底要选出新的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