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皮法突破，虽然不是真正的武道境界，但依旧令沈易的心情大好，因为此法所带来的安全感可不是突破血气境可比的。
虽说血气境人会整体性加强，可单论防御，血气武者不如磨皮！
……
天气渐寒，街上的行人有条件的已经穿上了皮裘，就算穷人也开始将粗布料子的衣衫裹上几层方才出门。
沈易是其中异类，出门后就觉自己所穿的衣物显得单薄，并不合时宜，但身体并未传来任何寒冷的感受，便也渐渐不在意。很显然武者其实已经渐渐从人到非人转变。
忖道，有几天没去看看陈虎了，沈易没多久便来到了黑虎堂的街口。
陈虎的家原本是搬到了这里很是气派的一间宅院内，只是现在他失了黑虎堂的权柄，往日荣光，如今反倒成了被人诟病的谈资。
忽然前方有喧闹声传来，其间似乎还夹杂着哭喊。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吃瓜看热闹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劣根，沈易也不例外，不过却也没有走得很近，便已经能看到几个汉子，正在围殴一名摊贩。
那摊贩满头是血，已经瘫倒在地上，难以招架。
不过看样子，几名壮汉却并没有放过对方的打算，一面打，一面却还在辱骂。
“死破落户！你再跑啊，早说过没银子交，往后就别在来街上做买卖了，你他娘的倒是会卖弄机灵，每次老子们不在，就出来了，老子们一来就跑。这次直接把你腿打断，看你还跑不跑了。”
附近的一些人家看到这动静，连忙都避如蛇蝎。
在这条街上，敢于如此嚣张的，不用问应该是黑虎堂的堂众。
只是从前的青龙帮自有规矩，刘五虽也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曾立下几条，欺善作恶，也要有限度，踹寡妇们、刨绝户坟，打老弱的却是不行的，但是现在的黑虎堂明显已经面目全非了。
见到这一幕，沈易心中摇头，终究走了过去。
“他欠你们多少钱，我这里有。再打下去，人就真没了。”
几个壮汉，听到有人愿意替这卖早食的老汉还钱还有些欢喜，不过在看清楚来人的面容后，当即脸色一变。
“你是……沈堂主！”
有认出沈易的人连忙赔上了笑脸。
“堂主说笑了，小的们哪敢收您的钱，既然您开口了，算这破落户运气好，今日便放他一马。”
几个汉子打着哈哈，人的名、树的影，当日沈易在血战中崭露头角以后，青龙帮众已是无人不识，见他当面，明显是对这破落户有了同情，未免触及对方的眉头，黑虎堂的几个汉子很快便丢下地上半死不活的老汉离开。
这几人还算识趣，沈易按下心中的不悦，当目光再次看向地上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老人，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老人家没事了，你还能不能走，要不要我带你去瞧瞧大夫？”
王老汉摔倒在地上，老泪横流，这世道，完全就是将人往死里逼。他的模样惨然，一条腿被打的扭曲，估计是断了。神情已是有些恍惚。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怕是活不了。
一辈子没有硬气过的脸庞渐渐转厉。
“呸，谁要你假好心，你是他们堂主，都是一丘之貉，老汉今日就是死，也要让街坊认清你等的真面目。”
言罢，这好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就这样当着沈易的面撞死在了路边。
沈易僵住，严冬的天气并未令他感到寒意，可这老汉的死，却令他的心
霎时间冷到彻骨。
“如今的黑虎堂是那许真做主吗……”
片刻后，沈易上前将老汉的尸体抱起，原路返回，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无心再去找陈虎了。
将老汉的尸体，带回白猿堂，安排手下安葬。沈易则一个人转入内堂发呆。
恰在此时屋外黑云缭绕，不知何时开始居然下起了淋淋小雨，却又在突如其来的一声闷雷之后陡然转大，渐成暴雨之势！
“这么巧……天公作美？”
他等这场雨很久了，自陈虎受伤的那天便已经开始，今天发生的一幕，让他更是胸中戾气滋生，而现在想来一场雨足够掩盖大多数痕迹了……
屋内，沈易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一身用来防雨的斗笠，草帽，至于脸随便蒙住。
这是仪式感，其实不戴也没什么毕竟于那许真而言他不过就是个陌生人罢了。
突破铁皮再加掌握降龙腿杀招，沈易出门时信心满满。
暴雨之下，街上无一行人，沈易脚步轻快。虽然是去杀人，但是心中无一丝波动。
这一切只能说是环境对人的改变太大了，两个月前的他绝没有这般的心理素质。
那许真的住处，早已经被他掌握，对方刚刚入主琅琊，做事根本没有遮掩，正是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