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鸟话,叫声爷爷,洒家今天就放过你!”络腮胡不耐烦地吼叫着,他的声音在庙宇内回荡,如同野兽的咆哮,震得庙内的尘埃都随之飘散。
随后,只见他从腰间抽出了一柄亮晃晃的短刀。那短刀在火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幽光,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随时准备出击。络腮胡手持短刀,气势汹汹地向着老和尚走去。
老和尚依旧不为所动,他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深邃的宁静和悲悯。他轻轻念道:“阿弥陀佛,施主勿怒。”他的声音平和,如同一股清泉,试图平息络腮胡的怒火。
但络腮胡被他的无视所惹恼,他怒不可遏,当即几步上前,打掉了老和尚手里的干粮,掀翻了他的水壶。水花四溅,干粮滚落在地,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络腮胡拽着老和尚的衣领将他揪起,手中短刀抵在了和尚的喉咙处。冷冽的刀锋紧贴着老和尚的皮肤,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杀意:“老秃驴,我看你是不怕死啊!”
“阿弥陀佛,施主勿怒。”老和尚再次念道,他的声音中依旧没有波动,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阿弥陀佛个屁,我看佛祖现在能不能救你!”络腮胡怒吼着,他的耐心已经达到了极限。
“阿土!”精瘦男人突然开口,叫住了络腮胡。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让络腮胡的动作一顿。“放开他!”
“可是大哥!”络腮胡不甘心地叫道,他的短刀依旧抵在老和尚的喉咙上,眼中闪烁着凶光。
“我说放开他!”精瘦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坚定。阿土虽然不甘心,但最终还是将老和尚松开,临走之际,还是给了老和尚一脚。
“哼!”络腮胡冷哼一声,他收回短刀,狠狠地瞪了老和尚一眼,然后转身回到了精瘦男人的身边。
庙内的气氛再次陷入了沉默,但与之前的紧张不同,现在更多的是压抑和不安。吕程和王林海在一旁静静观察着。
老和尚缓缓站起身,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袈裟,然后重新坐回火堆旁。他的眼神中没有怨恨,只有一种超脱世俗的宁静。
精瘦男子轻声问道:“大师,您没事吧?”
老和尚微微摇头,他的目光穿透了夜色,仿佛看到了更远的地方:“无妨,老衲早已看破了生死。”
夜色在空轮山的庙宇中愈发深沉,火光在庙内跳跃,映照着每一个人的脸庞。精瘦男子轻声笑了两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玩味和不屑。他盘腿坐在了老和尚的旁边,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老和尚,低声问道:“大师是从何处来,前往何处去?”
老和尚面不改色,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他缓缓说道:“自过去来,往未来去。”他的声音平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遥远的时空中传来,带着一种超脱尘世的力量。
精瘦男子哈哈笑了两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大师还跟我打禅机呢,也罢,看来您是不愿意多说什么。”他的笑声在庙宇内回荡,似乎在嘲笑老和尚的沉默。
言罢,他也不再跟老和尚多说什么。他站起身,招呼过阿土,两人来到吕程两人的身旁。精瘦男子的手臂搭在了吕程的肩膀上,动作看似亲昵,实则暗藏威胁。阿土则是站在王林海的身后,手中的短刀在火光下闪着寒光,抵在了他的后腰。
“大师,您看不起我兄弟俩,我俩也习惯了,不介意。但是佛家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说这两个无辜之人要是因您而死……”精瘦男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威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酷。
老和尚抬头看了男子一眼,他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深深的悲悯。随后,他捻起了佛珠,嘴里呢喃念经,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为在场的每一个人祈祷。
吕程见状,轻笑了一声,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随后,他的脸上挤出恐惧,大声地招呼:“大师!救命啊!我还不想死!”他的声音在庙宇内回荡,带着一种惊恐和不屈。
王林海则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眼角强挤出几滴眼泪,身体颤抖个不止,像是求救般地喊道:“大师!”
精瘦男子和阿土对视一眼,他们显然没有预料到吕程和王林海的反应。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冷酷所取代。
“大师,您真的不愿意说吗?”精瘦男子再次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老和尚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念着经文,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咔咔咔!咔咔咔!
庙外突然传来了清脆而有力的脚步声,夹杂着盔甲的撞击声,打破了庙内的宁静。庙里的几人一愣,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门外就已经闯进来了一队军爷。
他们身着幽黑的铠甲,那铠甲在火光下闪着寒光,显得庄严而威武。腰间别着长刀,一行六人,步伐整齐,气势逼人。他们将马拴在了门口,显然是经过长途跋涉,但脸上没有丝毫疲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