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面前才是最安心的。
“这么说,你是要我召开宗族大会了?”中年男子脸色一沉。
“随便你们,反正我是不会参加的。”孟莫愁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要推婴儿车离开。
“莫愁堂姐,你这样走掉可不行。”一个嬉皮笑脸的年轻人从人群里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父亲的话还没有说完,你总不可能无视掉整个家族的人,然后让大家都听你的吧。”
“这是爷爷的意思!”孟莫愁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他是二叔的儿子,平时就游手好闲的,是个人憎鬼厌的家伙。
“是不是爷爷的意思我们也不知道,毕竟他老人家已经走了,当初他立遗嘱的时候只有你和埃文斯律师在旁边,可几天前埃文斯出了车祸,现在变成了植物人,我们也不能确定,那遗嘱到底是不是真的按照爷爷的意思立的。”年轻人很会诡辩,而且话里话外都暗示着一个意思,那就是遗嘱很有可能是被串改了的。
“孟雄,你再说一遍!”孟莫愁咬紧牙关,爷爷是她最尊敬的人,她绝不允许有人冤枉她做对不起爷爷的事情。
“堂姐,别生气,别生气,我只是说一种可能性而已,我是知道堂姐你不会那么做的,但埃文斯律师就难保了,或许他会教唆你做些不该做的事。”年轻人侃侃而谈道。
孟莫愁被气得双拳紧握,什么被人教唆的,分明是在暗指一切是她指使的。
“哇”婴儿车里的男婴突然又大哭了起来,这次手上是抓着那块玉佩的,但嘴里仍哭个不停。
“堂姐,剑秋饿了。”年轻人嘻嘻一笑道。
“我知道。”孟莫愁对自己的儿子当然更加清楚,平时有玉佩玩就会很高兴,但如果连玉佩在手都会大哭的话,表示他已经饿了。
幸好她一直随时都备着奶粉冲泡的奶水,就放在婴儿车的车兜里,而且用保温的奶瓶装着。
从车兜里取出了奶瓶,她先是试了试温度,感觉还行,就要喂给孩子吃。
“等一下。”一旁的李学浩突然说道。
这一声大叫,也将原本注意力只放在孟莫愁身上的孟氏族人的目光一下子移到了他的身上。
“你是谁?”年轻人离得最近,最先问道,他之前从没见过对方。
孟莫愁更想不到这个值得警惕的少年会在这个时候说话,喂奶的动作就缓了缓。
“孟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给他喂吃的,或者你自己再泡一瓶吧。”李学浩淡淡地说道,从孟莫愁拿出那个奶瓶开始,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主要的是男婴脸上缠绕的死气越来越浓郁,随时都会爆发,而这个变化是从孟莫愁拿起奶瓶开始的,所以这个奶瓶里冲泡的奶水一定有问题。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孟莫愁皱眉看着他,但这时候孩子没有哭了,所以她能强行忍耐下来。
“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这个奶瓶里的奶水还是倒掉吧。”李学浩又说了一遍。
孟莫愁双眉紧皱,这个少年从出现开始就一直透露着古怪,她不知道该不该听他的,但孩子这个时候居然不再哭了,似乎也预示着不用喂奶了。
“喂,你一个外人,在这里凑什么热闹。”年轻人却怒气勃发,直指着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子,听他对堂姐的称呼,就知道是个不相干的外人。
“我是来吊唁孟老先生的。”李学浩淡淡一笑,无视了他几乎要择人欲噬的怒意。
“那你可以走了,我们不欢迎你。”年轻人一脸的颐指气使。
“很遗憾,你可以不欢迎我,但这没用,只要孟老先生欢迎我来就可以了。”李学浩淡淡地说道。
“这里没有人欢迎你,也包括我爷爷。”年轻人大怒,这小子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是吗?”李学浩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要不,请孟老先生出来说一下?他到底欢不欢迎我?”
“原来是个疯子!”年轻人认为他简直失心疯了,“来人,把他赶走!”
眼见就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孟氏族人出来,孟莫愁却突然开口,制止了他们的动作:“不要动,他是我的客人。”虽然心里仍保持着对这个少年的戒备,但既然是来吊唁爷爷的客人,她就不可能看着他被狼狈赶出去。
“莫愁堂姐,这是个外人,还是个疯子,你确定要维护他吗?”年轻人充满冷意地看她。
“我的客人,只有我自己可以发话让他离开!”孟莫愁也冷淡地说了一句。
“行,你的客人,我无权过问,但现在讨论的是我们孟氏自己的问题,他一个外人在这里不好吧。”年轻人说道。
孟莫愁当然也知道不好,但眼下的处境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反而比家族人更加可靠一点,至少他不会像豺狼一样,想要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去。
“真要说起来,我可不一定是外人。”在她犹豫之际,李学浩上前一步,来到院子的中间,扫了一眼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