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看向门口,只见一个衣冠不整、头发乱糟糟的人光着脚跑了进来。他睡眼惺忪,满脸疲惫,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在他的身后,紧跟着两个人,一个是李悦澄,另一个是李木子。
蒋舒婷环顾了一圈屋子里的人,见所有人都到齐了,便将那锐利的眼神投向了李刚,说道:“李少帅,我们在北城捉到的奸细被你父亲的副官一枪打死,她都要交代了幕后主使却这样死了,是不是有些蹊跷呢?”
李刚听到这话,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颤抖,眼睛里迸发出火一样的目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也紧握成拳,仿佛要将蒋舒婷生吞活剥一般:“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父亲叛国!”
蒋舒婷轻蔑地瞄了他一眼,转头对着张婉莹说:“不如就让张小姐解答一下呢?”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插入了李刚的心脏。
李刚犹如听到了惊天巨雷,身体猛地一颤,双眼瞪大,直直地看向张婉莹,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疑惑、不解和恐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张婉莹很心疼他,可在国家大事面前个人利益都应该放下,于是她垂眸点了点头,应证了蒋舒婷的话。
看到自己妻子点头了,他像是失去了浑身的力气一般直接瘫坐在地上。
在这一刻,李刚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在李刚的心中,父亲一直是他的避风港,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他从未想过,他会背叛自己的国家。
脑海里想起的都是父亲小时候教导他的话,“我们小刚啊,打小就聪明,长大了一定要像为父这样,报效国家,是不是啊”。
李木子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会是叛国贼!从小到大,父亲一直教育自己,长大了要从商,要努力赚钱,以后好给予哥哥经济上的帮助,让哥哥更好地报效祖国。在李木子的心中,父亲一直是一个为国为民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叛变呢?
兄妹俩对此事始终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他们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受人尊敬、爱国爱民的父亲,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他们开始回顾父亲过去的种种行为,试图从中寻找出一丝一毫的线索。然而,他们越深入地思考,越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他们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因为这意味着他们从小到大所信仰的一切都将被推翻,他们的世界也将随之崩塌。
在这个过程中,李木子和哥哥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矛盾。他们既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又害怕这一切都是事实。他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
张婉莹一字一句地轻声诉说着,声音仿佛是侵入冰水般透彻,冰冷而清晰地传来:“是因为公公的授意,才会让东城现在千疮百孔,所以老公,即便你这次来请救兵,即便我深爱你,但我也不会让南城的士兵们前去送死。”
李刚这才想起父亲临走时告诉自己要是清理不掉东城的毒瘤就去南城搬救兵,原来是个大陷阱。
张婉莹继续说:“公公让你来这搬救兵是因为我们俩的关系让我父亲感到为难,他在北城威胁我父亲,要是不帮助他,那我性命堪忧。”
李刚心中一沉,他终于相信了这个他不愿意相信的事实,他最敬爱的父亲用他深爱的妻子威胁自己的丈人,而自己作为让妻子感到为难的丈夫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他激动的扇自己的脸:“我真该死,我真该死,我怎么没有早点发现。”
他在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妻子在为难,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发现父亲在叛国,如果早早发现也许事情不会到今天这种地步。
蒋舒婷看着屋内的闹剧叹了一口气说:“李少帅,张小姐,希望为了你们的孩子也不要做出让人失望的抉择。”
李刚浑身一震看向蒋舒婷,嘴唇微微颤抖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张婉莹也皱着眉看向蒋舒婷:“你在说什么蒋少帅?”
蒋舒婷看着她的肚子,对她说:“你已经有了身孕,我觉得你们也不会让这个孩子没出生就被标上叛国贼孩子的标签吧?”
李刚和张婉莹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双双对视一时无言。
看着屋里的人都不说话,蒋舒婷又继续劝道:“悦澄这么久的努力就要因为一个人的叛变而终结吗?少帅为党为民出生入死就要因为一个人的叛变而终结吗?木子小姐为国捐钱捐物就要因为一个人的叛变而终结吗?张小姐为守护南城纠结这么久就要因为一个人的叛变而妥协吗?”
“看着守护了这么久的人民在敌人的刺刀下被血洗;被侮辱;被玷污;你们真的甘心吗?!”蒋舒婷的声音不大,但仍在寂静的屋子里却犹如雷声,一字一句的反问都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在这些爱国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