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不管一个人来自哪里,出身何处,都不该是我们疏远他的理由!他一直以来对我毫无保留,我信他,也信你。这二者并无冲突。”
“更何况......”
王嵩却再也无法抑制住喉间的咳嗽,猛地咳了起来。一连串的咳嗽带着喘,迫得他面色潮红,伏在案前大口喘息,双肩剧烈起伏着。
她愣了一瞬,连忙端着茶水递了过去:“少主,你今日可用药了?”
王嵩也不抬头,将那杯递到眼底的茶一把打翻,茶水在空中划出一条好看的弧线,最终随着茶杯落地的破碎声,落为她身上的一道深影。
听到殿内的动静,药安连忙推门查看,玉浅肆尚保持着呗推开的动作,似是不可置信方才那一推中含着的怒火。
身后也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略带惊讶:“哎呀,这是怎么了?”
玉浅肆眼中的难过惊疑撒尚存,她僵着身子回头望去,原来是德明。
待到药安扶着王嵩喂了药,他逐渐顺过气来,这才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道:“费心了,无碍。”
“今日大朝会事繁乱杂,定是让您累着了,奴婢这就去命人寻个辇来送您回府。”
王嵩勉强笑了笑,颔首谢过,并不看一旁呆立着心怀愧意的玉浅肆,只浅淡道:“你既已有定论,就不必与我再多费口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