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不是爱一个人的表现。】
爱因斯坦,【哦?】
【这是得不到一个人的表现。】
【我以为时至今日,你还是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败。】
鹿子初苦笑,【时至今日,再自欺欺人也没什么用了。】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们国家有一句话——】
爱因斯坦,【我洗耳恭听。】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爱不知所终,倏忽而逝。】
鹿子初,【不,不要说半句。】
【这也要讨一个好彩头?】
【我害怕你,一语成谶。】
鹿子初扫视着房间。
阳台上挂着上午洗好的衣服,洗衣液的香气若有若无。门口的鞋架上放着两双拖鞋,还是情侣款的。
客厅的酒柜上的红酒是费明泽带来的,都是他的收藏,来给鹿子初显摆的。书桌上放着好几本基因学的书籍,其中一本里面夹了一张书签,漏出来一半。
鹿子初拿出来发现,那是一张费明泽的照片。
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他靠在甲板上,呼啸而来的风吹起风衣,灿烂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费明泽没有直面镜头,露出凹凸有致的侧脸。
他的眉峰很犀利,眼窝略深,鼻梁挺拔,犹如山峦。双唇饱满,下巴坚毅。下颌线清晰且流畅,从耳际蜿蜒而来,像是要一直走到人的心里。
鹿子初一笑,“这么自恋的人,书签还要用自己的照片。”
他说着伸出手,摸索着照片里费明泽英气的五官。他笑得意气风发,又风情太过。
很多时候他都忍不住不忿,明明已经有了高超的智商、情商、天赋、家世、地位,老天还不满足,竟然还要给他杰出的外表。真是天大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