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转了一周,走下富贵顶,再走到旁边另一座比较小的平顶山。只见这山上有个山洞,山洞穿透了两边的岩石,就像在山体上凿了东西相通的一个隧道。
楚春莺告诉吉义:“这个洞就叫做透明洞。相传的彭祖修仙之地!”
吉义惊叹道:“那个传说中活了八百岁的彭祖,原来就是在这里修仙啊。那么孝子山这里也是一块有仙气的福地啊。”
“可不是?”楚春莺站在西边的洞口,让吉义在东边看着。这时太阳快要落山,阳光斜斜照在楚春莺身上。楚春莺翩翩起舞,舞影伴着金光万道,煞是好看,就像仙女在晚霞中飞舞一般。
吉义看得呆了,半晌才张口叹道:“好个透明洞!”
楚春莺停下跳舞,嗔道:“你个傻瓜蛋!不赞‘好个大美女’,却赞‘好个透明洞’,当姑娘是透明的啊!”说着纵身扑向吉义,轻盈地一翻身骑上吉义肩头,挥拳往吉义头顶砸。
吉义哈哈大笑,扛着楚春莺走出洞口。只见夕阳光芒染红了群山丛莽,令人怡然忘俗,尽管肩上扛了一人,身子却像是轻飘飘的,仿佛一纵身就要腾空升仙而去。
时候不早,两人就此下山。
只见西麓有山泉水,不止一处,各成沟涧往下流,在山下汇成潺湲小溪。
两人心旷神怡,顺着一条沟涧向下走,只见山泉被人工修成的水渠引流,去浇灌一片新开的梯田。
“在这种地方开荒,也是辛苦!”吉义叹道。这时两人不约而同侧耳倾听,原来都听到有隐约啼哭之声。两人对视一眼,楚春莺拉吉义走过去看,得知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流民在孝子山西麓开荒,开出了这片梯田。盘踞在孝子山东面南武庄的土豪晁翻天,先前不闻不问,在流民开荒已成之后却派爪牙来,说这一带山林都是他的,流民竟敢砍他的树,要赔偿!竟敢开荒种地,破坏他家的风水,要治罪!结果就是要没收流民开出来的地,令流民都成为他家的庄客。名为庄客,实为奴婢,男的给他耕种,女的给他纺织,劳动成果都要归他。流民今年收成的粮食都被没收,换上谷糠草籽给他们吃,逼他们继续干活,从早干到晚还不给休息。流民有冤无处诉,只得边哭边干活。
“哭有何用啊!”楚春莺得知情况后叫道:“那晁翻天也太霸道了!你们还不反抗啊!”
“反抗?”楚春莺的声音被晁翻天派来监押流民的爪牙听见,喝问起来:“谁说要反抗?”“谁说的!”“嫌命长啊!”
爪牙边叫边走过来。流民吓得都伏地噤声。其实爪牙只有二十来个,奉命盯着流民不给逃走。他们个个身强体壮,凶神恶煞,手持刀斧凶器。流民虽然多他们几十倍,却都忍饥挨饿缺乏体力,再者没有武器,谁敢挑头反抗?
楚春莺挺身而出:“姑娘要反抗!”
爪牙们过来见了,先是一阵目瞪口呆,继而狂笑:“哇哈哈哈!”“好个姑娘!”“哪里来的姑娘?”“先前怎没见过你?”“长得花朵儿似的,你反抗啥?不如跟晁大老爷享福。”“好个标致的小妞儿,晁大老爷必宠你!嘿嘿!”
“嘿嘿!”楚春莺亦笑道:“谢了,不必,姑娘已经有山大老爷宠了。”说着一指吉义。
“三大老爷?”爪牙们顺着楚春莺所指看去,只见吉义衣着朴素,看不出是个什么大老爷,只像个庄稼汉,禁不住又是一阵狂笑:“哇哈哈哈!”“哪里来的野小子?”“在咱们晁大老爷的地盘,一个野小子竟敢也称大老爷!”“三什么鬼三大老爷?”
吉义刚听楚春莺叫自己“山大老爷”也是一愣,迅即明白过来,只因自己不能公然说出真名实姓,所以楚春莺临时给自己起了个化名。在五龙庄,跟着郝半通姓郝;在这里,就跟着山士贤姓山,把二弟、三弟的姓氏都借给大哥用了。
楚春莺对爪牙们笑道:“我们山大老爷,姓山,名士武,士兵的士,武艺的武,你们可记住了!”
“山士武?”爪牙们念了一念,又复大笑起来。
“三四五?小子!你就六七八也没用!”“哇哈哈哈!不是我们晁大老爷对手!”“你这小子虽然长得不赖,可还不及我们晁大老爷威风堂堂!”“莫啰嗦,快将野小子与小妞儿拿下,押去给晁大老爷审问!”“哇哈哈!还用审问?晁大老爷必打折了野小子的腿,把小妞儿剥得白白的……”
话音未了,一把三股叉飞来,那正狂笑的爪牙当胸中叉,即刻毙命。
吉义掷出三股叉,就要赤手空拳冲上去跟众爪牙搏斗。楚春莺却一把拉住吉义,掉头往后跑。众爪牙死了一个同伴,狂笑变成狂怒,蜂拥追来。
吉义被拉着跑了一阵,方才会意。一来在原地上殴斗只怕误伤无辜,二来还是用楚春莺的法术加持了自己再打,更有胜算。
施法需要准备时间,而且默念咒语时不能说话导致间断。楚春莺拉了吉义走便不吭声了,一边跑一边念咒。跑了一阵,咒语念好了,一个“巨盾无形”,给吉义加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