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哪怕不曾掌握有真意,若是一味安稳的应对,那将会变成一场耐力的比拼,到时候,真正占据优势的,仍旧会是武道九重天的骆仲合。
但当他不得不回到这“熟悉领域”中来的时候。
当他自诩那丰厚的经验能够让他反败为胜的时候。
岳含章却展露出了必杀的一击。
那凌厉的拳势应对之中,岳含章一掌虚招引着骆仲合爆发的拳势,但与此同时,另一掌忽地化虚为实。
羚羊挂角的一拳,在骆仲合交错的双臂之间横穿而过,并且在这一刹随着岳含章的全力爆发,而直直地擂在了骆仲合的面门上!
那不是骆仲合自身的应对有什么瑕疵。
那是武学本身所存在的瑕疵!
岳含章仿佛看到昔年时,有阴沟里的武者意图朝着自己脖颈处缰绳的主人龇牙咧嘴的时候,任其是什么境界,那衣着华贵的主人,扬手时,便能够在其张牙舞爪的拳势中,一掌扇在其面门上。
这不是犬形的武学。
这是注定要被当狗教训的武学。
在那明摆着的武学疏漏面前,经验无用!
演绎一千遍,演绎一万遍,也仍旧是这么面门上的一巴掌,一拳头!
早在岳含章注意到骆仲合那些武道搏杀中本能展露的形神细节的时候,机械乐章的轰鸣声中,那细节背后的脉络所交织成的武学形态,便已经在紫金机械篆箓的推敲演绎中成型。
岳含章看骆仲合,甚至远比他自己看的更清楚,更透彻。
“你怎么——”
这一拳像是唤醒了骆仲合某种极度惊恐的记忆一样。
他整個人的身形猛地一僵。
可原地里,岳含章没有回话。
对手给了机会,岂能不把握住?
于是,岳含章那虚招的手往前一探,正叩住了骆仲合的手腕,与此同时,那一拳收到半截,又以全力猛然爆裂擂出!
砰——
如此两拳下来,骆仲合眼眸中的神光几乎已经涣散。
“我讠——”
可认输的话还没能说出口来。
砰——
砰——砰——!
这一刻,擂台上是纯粹血肉碰撞的声音响起。
直至某一刻,当岳含章那一拳擂出的时候,血肉的交击之间,已经没再有筋骨碰撞的脆响。
只剩了砸在血肉之中的闷响声音。
那是骆仲合的整个面骨被砸的细碎的缘故。
另一只叩着骆仲合手腕的手松开,刹那间,他的尸体便跌落在了擂台上。
“一生一死之间,不过是一条烂命没了。”
“这样脆弱的结果,支撑不起那样宏大的理想。”
“言犹在耳,言犹在耳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