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裴风便做了一个大动作,他到谷丰县去设立商会分会,谷丰目前是由秦甫的四个徒弟共同治理,花彬、凌钊、张悝、周卓四人。裴风自然是认识他们的,但黄丁不认识,他们是希望商会进入谷丰的,谷丰的鱼很多,多到去做咸鱼、干鱼,但这些鱼还是新鲜的时候最好吃。另外,谷丰山上也有不少山货,如果有商会的门路,他们四人是有信心将谷丰打造成大泽的云蕈县的。
但目前的问题是,附近四个县临庆、邶阴、南阳、泷南不希望谷丰兴起。四县县令皆是与秦相政见不同的人,南阳和泷南县令原是京官,被贬至此的,他们怎么可能给花凌张周四人机会,陆路不通,水路围堵,谷丰如今仅是不挨饿而已。
了解了这些之后,裴风找了住处,托梦歌舒瑶,希望她能帮上忙。歌舒瑶见到裴风后,便知道这是在梦中了,她如今的灵魂凝练程度,已经超出裴风许多了。
裴风将他在谷丰遇到的这些困难反映给了歌舒瑶,希望她能想想办法,并将歌舒娇的情况一并告诉了她。末了,裴风又把最近冒的险告知了歌舒瑶,裴风能明显看出她脸上的笑意。歌舒瑶让裴风有时间到淮津聊聊,至于这次的事情,她会询问秦相的。
第二天,秦相便亲自来了,裴风大吃一惊,不只是他没想到,秦相的四个徒弟也没想到,他们甚至都没去通知秦相,此事毕竟尚无定论。秦相是奔着裴风来的,他从歌舒瑶那里得知裴风现在是以商会黄丁的身份来到谷丰的,所以便让随行的人到驿馆休息,他只带着花凌张周四人去见裴风,但他希望裴风坦诚相待,不要遮遮掩掩的,裴风只得照做了。
“呵呵,果然是小友,想不到,这才五个月,你便有这般本事了,你能来帮谷丰,甚好甚好,这里的难处我早已知晓,不知小友有何想法啊?”秦甫是真的欣赏裴风,每次看到裴风,都乐呵呵的。裴风向众人抱拳道:“我初步的计划是,让谷丰的特产走出山谷,至于其他的,那就要等商会来到这边之后再说了。”
秦相又指了指四位徒弟,让他们说说看法。周卓有些迫不及待的道:“恩师,谷丰的特产说不上独特,但谷丰的景色很不错,我是认为,借商会的名头、财力,吸引游人。不知道裴风兄弟听说过使钱钓鱼么,一人一天五十两,让他们随便钓,钓上一整天也回不了本,但有人就是喜欢钓鱼的乐趣,谷丰冬天还可以冰钓,我认为这是谷丰的一大优势。只是这些需要财政支持,谷丰如今只能做到温饱,周围群狼环伺,谷丰的水产、山货都走不出去。每年还要用很多鱼羊山货换一些必需物资,价格不便宜,但大家也没办法。”
秦相闻言,面色沉了下来,大家同是大泽人,为何互相倾轧呢,他就是搞不懂,为官是为了让上司高兴重要,还是让皇帝高兴重要,是让百姓信赖重要,还是让上风信赖重要。芈谙死不足惜,将大泽官场弄得一片狼藉。
裴风见状,忽然想到一种方法,便对花凌张周四人说道:“除了你们之前所说的四个县,有没有别的县与谷丰的关系不错的,即便位置不好,却也可以考虑,只要这商路通了,就能富起来了。”花彬闻言,连忙说道:“有啊,楸山泊旁边的湖港,那里的货物都是走水运的,乡亲们的鱼、羊、山货,都是从那里卖出去的,而且那里还有商会,只是那里没有直达谷丰的大路,只有一些小路,小路上又有山匪,所以……”裴风闻言直说:“山匪我来解决,那就把这条小路修做大路,直通湖港。”
不过花彬却又有些为难的道:“这小路落差大,怕是要修些曲径,方便上山,也方便下山。”裴风只说没问题,他们给出方案,他来想办法就是了。只是秦相却觉得这样一来,却不利于团结。裴风闻言,立刻知道秦相的顾虑,不过他却神秘的道:“前辈,有的时候,民心是可以左右时局的,其他四县看到谷丰繁盛,他们也会有想法的。此事传到朝堂,他们定然乌纱不保,到时这些县官于公于私。都不能无动于衷,再说了,四位大哥都是治世之臣,让他们去治理那……”秦相摆了摆手,没让裴风继续说下去,但他脸上已经有了笑意了。他对着另外两个学生说道:“该你们了,你们俩就没什么想法么?”
凌钊连忙说道:“学生的想法还不太成熟,我就先说一说吧,谷丰除了矿坑湖之外,最大的资源还是山,山上只是些干果、松仁,产量多少完全看天意,我是想让村民承包山林,种些果树,只是我怕有人怕种树耗时长,而且万一有人蓄意破坏,一年都白忙了,所以我考虑过,由一些大户来种树,雇人管理。”裴风连忙摆手道:“大户就不必了,种树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至于管理,围上围墙,多养几条狗就够了,树下还可以养些鸡鸭鹅,这些家伙也能帮着预警。围墙也由我来准备,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不能划出太多山地来种果树,以前山是大家的,现在变成个人的了,难免有人会心生不忿。”凌钊一边听一边记,弄得裴风怪不好意思的。
秦相看向张悝,张悝有些难堪的道:“我最近在管理户籍,谷丰的壮劳力太少了,我们需要人,即便果树、围墙、山路裴风兄弟都能搞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