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阴狠。
裴风又看了看马晟,忽然有了一丝明悟,马晟这家伙,被人摆了一道还不自知。裴风取出龙墀,一道龙吟竟让马晟手中的宝剑握之不住,马晟眼中露出一丝慌乱,项琼更是杏目圆瞪,裴风见状,只得收了龙墀,祭出隐锋。马晟见状,更加恼怒,一来是恼怒裴风小看自己,二来是恼怒自己竟心生恐惧。此番是马晟先出手,裴风看的直摇头,剑法要配合步法的,马晟这般,浑身上下都是破绽,裴风出剑,点在了一处并不致命的破绽上,划破了马晟的袖子,马晟不管不顾,一剑砍来,裴风出剑,点在其手腕上,虽让其吃痛,却不见血。马晟只道裴风在戏耍于他,更是愤怒至极,一剑砍来,被裴风侧身从容躲过,裴风用剑首撞在马晟左肩上,起剑拍在马晟右手上,马晟吓得丢了剑,后退数步。裴风淡淡的道:“你的心乱了,步法乱了,剑法一塌糊涂,你不妨想一想,你的心因何而乱……”马晟直接被裴风气哭了,抹着眼泪逃回屋内。裴风将马晟的佩剑交还给项琼,项琼连着捶了裴风肩头两下道:“让你让着点他,你跟他耍什么威风啊!”
裴风连忙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道:“项琼姐,这也不能全赖我啊,我对剑法的热忱你还不清楚么,遇到这种根骨极佳却不得精髓的初学者,我就忍不住多指点了两下。”项琼听后更是生气:“初学者,我师弟学剑的时间比你久多了,有天赋了不起啊?今天我非要教训教训你!”接着项琼便追着裴风打了起来,这些却都是演给马晟和骆唯的,裴风与马晟动手的时候,项琼就一直传音给裴风了,她将马文对骆唯的怀疑告知了裴风,并称,今日本就是马文请歌舒瑶、裴风和骆唯到马府,让几人面对面,借由马晟发癫,让骆唯露出马脚。
马文坐在正堂,骆唯站在他前面,他能看到骆唯频频观察裴风的左背,当日夜宴,知道裴风中咒的人本就不多,知道裴风伤在左背的更少,而且他是外姓王爷,新年宫宴根本没请他,他本不该知晓此事。
看骆唯的表情,马文便已经确定了他便是幕后雇主了,只不过,他后面是否有人,马文便不清楚了。马文相信骆唯很快会再次出手,而此时他心中已有计较。他站起身来,向项琼招了招手,项琼不动声色的将禁神金鞭和马晟佩剑交给马文,而实际上,她在听马文的部署。
马文对裴风道:“犬子无礼,刚刚我一不留神睡着了,竟然让他闯出这么大的祸来,此间事了,我会到府上当面赔罪,项琼,你且送公主和裴风小兄弟回去吧。”
还未等裴风和歌舒瑶说什么,骆唯便先开口道:“马巡使,在下也不便久留了,我也先告辞了。”项琼见状,悄悄传音给裴风和歌舒瑶,二人听罢传音,皆不动声色,裴风忽然似想起什么,对歌舒瑶说道:“师妹,你且先回去,我去买些食材。”之后,项琼护送歌舒瑶回宫,裴风留在宫外。
骆唯不出所料的去通知了杀手,杀手也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裴风身边,但很快,他便发现了其中的异常,不过他却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开了,这根本不是裴风,而是分身符的幻影,裴风是向相反方向走了。马文并未让手下去抓那杀手,因为出手的另有其人,敢在大泽皇城撒野,不管其背后是哪股势力,这都是对皇权的亵渎。
如今骆唯已成瓮中之鳖,马文便准备收网了。其实一开始,马文便知道裴风遇袭与当年楸山泊天才之事并无关联,哪有事隔多年用同样手段的道理,这明显是有人模仿此案,混淆视听,而知道当年事情真像的人,并不多,而且他们口风甚严,除了一人,那便是马文的儿子马晟。马文心平气和的向马晟询问,此事他都告诉过谁,马晟很快便支支吾吾的供出了骆唯,接着便被马文一通痛打。不过马文并未将自己的怀疑告诉马晟,他怕这小子又一时嘴快说了出去,直到如今,马晟都被蒙在鼓里。
原来项琼在送歌舒瑶回宫前,给了裴风一张分身符,她让裴风想办法隐匿身形,瞒天过海。也正因如此,歌舒瑶才会同意让裴风单独在宫外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