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里给谢尔盖的接风宴隆重而奢华。
尽管出席作陪的人只有我,李白玲和彼得,可是,晚宴的整体设计却十分考究。
就连伊戈里也一改往日的休闲做派,穿上了一套标准的晚礼服。他的装束不由地让我回想起在总统就职晚宴上第一次看到他的场景。
别看出席晚宴的人不多,可是,仅凭伊戈里的热情好客和那豪放洒脱的举止就足以让晚宴气氛变得轻松活跃了。
就别说再加上了一个机智健谈,幽默风趣的李白玲了。
谢尔盖的渊博的学识和精彩的点评更是让晚宴充满了欢声笑语。
比起他们三位妙语连珠的侃侃而谈,我和彼得可就安静了不少。
我感觉自己见识不够,压根就很难插上嘴;彼得的阅历比我还少,他更是瞪着好奇的眼睛认真地聆听着。
谢尔盖满怀深情地说到我们初次来布里亚特遭遇暴风雪才得以和彼得的相识,伊戈里回忆起那次晚宴上我们给他的印象……
他们从西伯利亚这让人敬畏的气候,谈到美丽的贝加尔湖,和这里奇异的冰原景观相对比的中东沙漠那一望无际的荒芜与寂寥,还有被干燥炽热包裹的无奈的感觉……
从西亚传统的风土人情,聊到地中海的深远历史,从埃及的金字塔聊到东非高原的动物王国,从野生动物的走私贩卖,谈到南美经济的特点,从亚马逊的热带雨林聊到东南亚的物产……
评论着一些国家的世俗文化和宗教影响力,讲述着自己的经历和感受……
感叹着世界各国领土的变迁和异域文化的融合、渗透……
从政治军事,谈论到文学艺术,又从科学技术谈论到哲学宗教……
一觉醒来已经接近中午,我忙着把自己梳理了一下,想出来看看动静,我隔壁住的是彼得,谢尔盖的房间和李白玲的挨着。
他们三人的房间门都关得很严,我无法确定他们是不是都起来了。自己下到二楼,我在餐厅的酒水台给自己榨一杯橙汁,一边喝着,一边琢磨着是不是要出去透透气。
这时,一个矮矮胖胖的年轻的女服务员走了过来,我看到她拿出三个杯子在调咖啡。
——“这是给谁的?”我问。
女孩告诉我,这是给彼得和你那两位朋友的。
我指着女孩手里的托盘说,这个我来吧。女孩笑着眼睛眯成了一道缝,把托盘交给了我。
我端着托盘还没走下楼梯,就听到李白玲和彼得爽朗的笑声。
我看到,谢尔盖,李白玲和彼得,坐在壁炉那一侧的沙发上,谈笑风生地聊得正欢。
——“噢?琳娜是你?”彼得看到是我端来的咖啡显然有些惊讶和不安。
——“休息好了?”谢尔盖微笑着问道。
——“我起来晚了,以为你们都出去了呢。”我说。
——“只有伊戈里今天有事,他晚上才能回来,哦,我们刚才计划午饭后去钓鱼,你也来吗?”彼得问。
——“我可不会钓鱼,不过,我到喜欢看你钓鱼,顺便还能透透气。”我答道。
——“就是能看到红狐狸的地方吗?”李白玲两眼发亮地问。
——“是那里,不过,狐狸什么时候出现我可说不好。”彼得笑着答道。
——“那就是说,有可能看到了?”李白玲显然很是期待。
彼得笑着没说话。
午饭以后,我们带着冰钓的用具来到湖面上。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也没有风,不过,干冷的感觉还是让我不由地裹紧身上的披肩。
彼得教谢尔盖如何钻开冰窟窿,看着那个钻具我笑着说:
——“彼得这个不会是我们公司的产品吧?”
——“这个我还真说不准,那钦告诉我,你们公司的产品尽管不是最尖端的,可是性价比还是最好的。”
李白玲显然对钓鱼没什么兴趣,她牵着伊戈里的那只牧羊犬沿着湖面去找寻狐狸去了。
一边是感觉无聊,一边是我觉得走走路比坐在那里暖和,我就在彼得和谢尔盖两个垂钓点处来回的溜达。
令我有些没想到的是,原来谢尔盖对钓鱼还蛮在行的。
我走到彼得身边,帮他到了杯热茶问:
——“我这么来回走,会不会把鱼都吓跑了呀?”
——“这个你不用担心,隔着这么厚的冰,你就是想给鱼通风报信,让它们逃跑,它们都感觉不到。”彼得笑着答道。
——“那太好了!我们又有鱼吃了,你知道吗?别佳,我最喜欢吃活鱼了!那年为了买活鱼,我和安德烈跑了那么多的地方,可还是没买到。”
——“是不是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买呀?你说的是哪个安德烈?我认识他吗?”
——“你不认识他,他是谁早就不重要了……他已经被我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