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从健身房回来看到我要去洗衣服,他一把夺过来说他马上要去洗衣服,我干嘛非要着急自己去洗呢。
我觉得好笑,自己又不是病入膏肓的,真也不需要这么养着吧。
再说,我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安德烈让我坐着,他去给我弄鸡汤去了。
这个鸡汤我都喝了一周了,每天安德烈让我喝三次,他每次都像我喝药一样,盯着我把它喝完。
我有些好奇,他这是做了多少呢?他怎么做的呢?
我来到厨房看到他和那个越南的香说笑着从一个大锅里盛出一碗,放到小锅里煮着。
香把那个大锅放到了厨房的冰箱里。那个大蒸锅不是我们家的,我想一定是香借用给他的。
香一抬头看见我笑着说道:
——“琳娜,我觉得你的气色真的好多了。看来我这个汤还挺管用的。”
安德烈回头看到我笑了一下,去洗衣服了
我坐在厨房等着我那必须喝的宝贝汤。
我对香说,真的谢谢她了,每天都帮我做汤喝。
香说,哪里用每天做呀,一次做好了冻在冰箱里,每次给我热一碗就行了。
再说,每次都是安德烈在弄,她只是贡献出一个大锅来。
我说,我都喝了一周了,这需要多少只鸡呀?香看着我笑了笑迟疑地问道:
——“安德烈告诉你这个是鸡汤吗?”
——“他没说,我喝着像,好像里面还加了些中药。”我说道。
——“哈哈,他没告诉你,是怕你不喝吗?”香笑着问
——“这不是鸡汤?”我有些奇怪。
——“是鸽子汤!”香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
——“啊!?他从哪里弄来的?”香的话让我真的吃了一惊。
——“是松帮他从越南人的市场上买的,嘿嘿……”香对我眨了一下眼睛。
——“他从哪里知道的要做这个?”我不解地问。
香说,我从医院回来那两天安德烈就和金丽还有香和松商量给我做什么吃的。
香说他们都没想到,安德烈会接受大家的建议,他们还以为老外都不信这个呢!
说实话,就连我自己都怀疑安德烈会弄这些东西给我吃,我觉得他似乎对东方的饮食都排斥,就别提什么食补了。
再说吃鸽子在莫斯科还真挺有风险的。看来安德烈这次还真信他们的话了。
我告诉香这个汤我喝完就不要再做了,我完全不用再这么进补了。
香说安德烈买了六只鸽子,里面的人参是安德烈向韩国人买的,其他的药是金丽给弄的,他求香帮他做好了一大锅,够我喝一个月的了。
香接着笑着说就连他老公松都说,越南人里可没象老外这么宠媳妇的。
最起码,越南媳妇都必须做饭呀!
这个安德烈可真让他们都长见识了!
开朗的香问我:
——“你们结婚多久了?”
还没等我回答,她自己就接着说:
——“没事的,你们都年轻想要孩子有的是时间呢。你老公又高又壮的,我看你就是太瘦了,你好好吃饭,就能胖起来。我生孩子之前也不胖,你看看我现在。哈哈,我老公还说呢,我们家怎么也得有个人胖呀……”
香当时比我大十岁,正是上有老下有小人生负担最重的时候。
可是,从她那每天都是愉悦的表情上,你似乎一点也看不出生活对她的刁难。
香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十二岁,小女儿九岁,都在越南的爷爷奶奶家里,香也想念他们,经常和我念叨孩子们的情况。
松的生意没有张云鹏那么挣钱。但是瘦小的松从来都任劳任怨地努力经营他们的事业,有的时候我看到松在沉思,也许他也在感叹生活的不易。可是,他从来没有发过牢骚,对发生的每一件合理的或是不合理的事情似乎都能够理性地面对。
当时,我还不明白香的可贵之处,以为这是她性格就这样。后来,见过太多太多比他们生活优越得多的怨妇了。
每当看到那些怨妇我就想起那个叫香的越南女人来,她所承受的生活的重压该有多少呀!可她从来没有抱怨过生活,也没埋怨过松。
这是一个女人多么难得的品质呀!
松和香有着人类最美好的品性,他们幸运的在人海中相遇了,最终走到了一起,更幸运的是,他们觉得应该牵手彼此走完一生并且无怨无悔。
毫无疑问松和香是幸福的夫妻。
他们象这世间千千万万的好夫妻一样相濡以沫,相互扶协地生活,恩恩爱爱,知足感恩。
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都一样。可是他没说幸福的夫妻都一样。
什么样的人能成为幸福的夫妻呢?,这个连托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