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艰难地吐出一句,“向父皇母妃请安。”
虚弱的身体让她连掀开被角行礼的力气都显得格外奢侈,而这微小的动作亦即刻被皇帝宽厚的手轻轻按下,“免了这些礼数吧,苏氏,你现在感觉怎样了?”
回忆起方才濒临生死边缘的恐惧,苏砚昭心中涌起一阵后怕,手指紧紧攥住被褥的边角,泪珠如断了线的玉兰,无声地滚落在绣着龙凤的锦被上。
“好多了。”她的声音细若蚊蚋。
皇帝轻轻颔首,眉宇间流露出几分忧虑,“以后行事可要千万小心,若不是太子殿下及时赶到,后果真让人不敢想象。”
小心?
这个词在苏砚昭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她抬起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庞,泪光在眼角闪烁,似乎在无声地质问着什么。
“儿臣是被人推进河的!”她的声音虽虚弱,却字字清晰。
“儿臣虽通水性,但昌明河的水流温和,并不足以使我昏迷。定是有歹人,不但将我狠心打伤,更是故意按压我于水中,不让我有丝毫挣扎求生的机会!”
言罢,她的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皇帝闻言,面色骤变,“究竟是何人所为?你可曾看清其面容?”
苏砚昭哽咽片刻,眼中满是无助与愤怒的交织,“那人动作太快,未能看清其貌,只觉其力大无穷,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