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计谋?”
李楚放下搂着薛婉婷的手,朝树下跳了下去,根本不管树上的人是方才他强行给掳了上去的。他拾起石头上的玉佩好生系在了腰间,这才抬头看向树上的薛婉婷。
看着树上左顾右盼的女子,他笑得恶意十足:“下不来?”
薛婉婷继续观察着大树的结构,并不理会树下的李楚,她将裙角微微往上掀起一点,打结固定,确保不会影响她接下来的行动。
李楚双手交叉横于胸前,等着树上的女子向他服软求饶,可显然是要让他失望了,只见女子系好裙角,竟然直接慢慢趴在了树枝上,而后顺着树枝退爬到树干上,又顺着树干快速地退爬下来,透着一股子的利落,一看就是一个惯会爬树的。
李楚觉得有趣,上前两步走到树下站在,待女子双脚刚一落地,便贴了上去:“啧啧,没想到你竟然会爬树!”
薛婉婷一掌推开李楚贴过来的胸膛:“小女子出自乡野,定是没有公子有名师相教,轻功了得!”
这话有些酸,李楚捂着被女子手掌推过的胸膛,笑容更甚,上前与女子并肩而走,见女子面上带着怒气丝毫不理会他,便觉女子更加有趣,看来他看得果然没错,眼前的女子比之以往的那些人确实是不一样的。
他的胳膊碰了碰女子的肩,低头在女子耳边道:“不知道你家王爷知不知道你会爬树?”
薛婉婷轻飘飘地看了李楚一眼,并不讲话,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李楚追了上去:“我说着这人怎么回事?我只是想告诉你,要想在你家王爷面前留个好的形象可千万别在他面前爬树,因为你爬树的样子实在是太丑啦!”
薛婉婷停下脚步,望向一旁的李楚。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李楚问道。
“公子,我乃是齐王侍女。”薛婉婷道。
“恩,我知道啊。”李楚自是知道女子的话中之意,却又故作不知,就算是他现在扛着眼前的女子到齐王面前,谁又敢说半个不字,想到此,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有些发痒。
薛婉婷后退一步,防备地看着眼放精光的李楚,正色道:“公子贵为太守之子,在这云中城谁也不敢拿您怎么样,可是我只是区区侍女,要是深夜与公子一同从这出去,若是被有心人瞧见了,就是王爷不予计较,别的那些唾沫星子也会把我给淹了。”
李楚赞同地点了点头:“嗯,姑娘言之有理!可是,那又与我和我干呢?”
李楚说完,耐心地瞧着女子,他想要见到眼前的女子在他面前着急,甚至是发怒。
“呵……与你无关?”薛婉婷一笑,上前一步,双手扯着男子的衣襟,脚尖微踮,她缓缓靠向男子……
李楚愣愣地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女子,心头猛地一跳,好似有什么东西开始破土而出冒出了新鲜的小芽,慢慢地好似连呼吸都乱了原有的节奏。
就在李楚浮想联翩时,却见女子红唇轻启,说出的话简直就是大胆!
只听女子说道:“要是被人看见咱们一同出去,我就告诉那些人,说,你,不,行!”
“你!”李楚瞪着眼前笑得异常明媚的女子,咬牙切齿。
薛婉婷嘴角上扬,摆了摆头:“我知道我很聪明,不用您再夸奖,反正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侍女,而您可是太守之子,到时候全城的女子都知道您李大公子的丰功伟绩,不知道又会做何感想?呵……”
李楚神色逐渐幽深,他盯着女子看着:“既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乃是这云中太守之子,却又为何胆敢屡次三番拒绝于我?你可知,你拒绝得到底是什么?你可知,就是我想要你,抑或想要你的命,左右都只不过是我的一句话罢了?”
薛婉婷放开手中的衣襟,又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上面的褶皱,直到衣襟终于恢复平顺这才又接着道:“我知道,但是你不会。”
李楚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就这么肯定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薛婉婷摇了摇头:“您不仅不会拿我怎么样,而且从未真正伤害过任何人。”
李楚猛然一愣,盯着女子的眸中发着某种不知名的光亮。
“三个月前,听闻您在碧云楼中打伤了钱府的少东家,钱老爷带着被您打伤了的钱少爷到太守府想要讨个公道,当时此事在云中城闹得人尽皆知,可却鲜少有人知道,那钱府少爷本就是不学无术之辈,不仅如此,那钱少爷更是有着凌辱人妇的嗜好,那天您之所以会出手伤了那钱府公子,只不过是那钱少爷在大街上瞧上了别人家的夫人,便强掳到碧云楼,想要欲行龌龊之事,您这才出手伤了他。”薛婉婷看着李楚的眼中有着难以察觉的崇拜。
李楚愣愣地看着眼前好似在说着一件很了不起的事的女子,女子眼中很快便消失的崇拜让他鼻头不由得有些发酸,心头也好似被什么东西塞满了一般,微微有些胀疼。
说来可笑,父亲给他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