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洁儿走了,在许多人看来是攀上了高枝,到了刘府哪怕只是做个妾,只要将刘川伺候好,再怎么也好过在齐王做一个颇受宠爱的丫鬟,以后毕竟也是个主子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齐王府的门便被敲响,敲门的是刘川府上的管事和侍卫,据那管事哭诉,说是昨夜日才从王府抬回去的女子,夜间趁着刘川熟睡之时,用头上戴的金簪将刘川给刺死了,要来找齐王讨个说法。
还没有到中午,赵洁儿昨夜不堪刘川折辱,趁着刘川熟睡之时趁机用头上的金簪刺进了刘川的脖子,刘川当场身亡,那赵洁儿自知难逃一死,也于当场自尽而亡的消息迅速在云中城传开,从云中城各地赶来许多貌美女子及家属,跪在齐王府门口请求齐王主持公道,当街斥诉那刘川的种种恶行,强抢民女,强占人妻,抢夺家产……
齐王坐着轮椅出现在众人面前,安抚民情,当场拟了一封参奏刘川的折子,派人快马加鞭地送去了南安。
“本王平日里就是再混账,那些个女人也是自愿跟着我的,刘川他先是抢我侍女,又有诸多恶行在身,死不足惜,来人,将刘川那厮的尸体挂于云中城外,暴尸十日!”
刘府的管家等了半晌终于将齐王等了出来,没成想却等来个这么个消息,想到回去南安要面临的局面,顿时浑身寒凉一片,他做着最后的挣扎,对着齐王道:“您不能这样,大人乃是皇上亲封的特使,即使是要定罪,那也该禀明皇上!要是我们大人有罪,那也该是皇上亲自定夺!”
萧升荣盯着那刘府的管家,语气阴沉:“这是云中城,乃本王的封地,本王要处置一个在本王封地犯了事的官员,这点权利本王还是有的。”接着又道:“来人,立即前往特使府,将那刘川的尸体挂于城外,一刻也不许耽误!再有求情者,一律按同罪论处!”
“唯!”待命的侍卫道。
刘府管家见已成定局,顿时身子一软,轰然倒地。
南帝将看着手中的折子:“他真这样说的?”
李德全弓着身子,道:“确实,当日现场许多百姓也在场,齐王说完这些,百姓们高兴得欢呼……”说到这,李德全瞧了瞧背对着自己的南帝,又俯下身子,似有难言之隐,一时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嗯?”
听到南帝的一声低喃,李德全急忙跪下,小声说道:“那些百姓高呼着齐王万岁,那齐王听着百姓的高呼竟也毫不避讳阻止且面上还带着喜色。”李德全不敢抬头,就是连南帝的背影亦是不敢多看的,他静静等待着属于帝王的龙庭之怒。
“呵!像是他能说出的话。”南帝合上奏折,随手将奏折丢至书案上,面上带着笑意:“要是他不说这些话,知道制止百姓的言行,那我倒该真要上上心了。”
李德全心中犹如挪开一座大石,松了口气,这才接着又说道:“丞相还在外面跪着呢?”
南帝双手一挥甩开袖摆,转身坐于案前:“他也是该跪跪,当初信誓旦旦给朕推荐的人,却惹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南帝提起御笔,继续批阅着奏折,长时间的批阅让他觉得有些疲乏,于是对着李德全说道:“给朕捏捏肩。”
李德全:“唯!”
李德全急忙起身,走至一旁净手,而后才走到南帝身后,为南帝轻柔地捏着肩膀。
“太子呢?”南帝道。
谈起太子,李德全这才彻底地放松下来,这是一个轻松的话题,李德全面上带着笑意:“前日太子同着太后娘娘去了安南寺里祈福去了,想来明日就能回宫。”
南帝御笔顿了顿:“我倒是忘了。你说我把刘川这件事交给太子去办如何?”
李德全笑着道:“皇上想的自是对太子好的。”
南帝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你啊,这么多年依旧如此。”
李德全笑着没有说话,那刘川已经被齐王处置了,届时太子前去云中城,只需稍稍安抚受害的百姓,爱民如子的名声便打了出去了,又有皇上在身后撑腰,丞相就是想要秋后算账也只会去记恨那齐王,圣上这确实是打得一手好牌,为了太子的登王之路真是煞费苦心。
南安寺乃南朝国寺,坐落在龙隐山之上,受皇家香火,素来也只接待南朝的一众皇族和权贵,平民百姓轻易入不得山中。
佛祖跟前,主持左手持念珠,右手敲着木鱼,殿内一侧燃着香,虽是长久席地而坐,倒也是神色清明,不敢困乏。
随着木鱼声止,南朝太后睁开了眼睛,眼中带着对佛的虔诚和冥想过后的清明。这时那主持走了过来,单手行佛礼:“太后。”
太后双掌对合,朝着主持回礼,又对着身后的太子萧奕轩道:“轩儿,你且先行出去,先前有些未听明白之处,皇奶奶还要请主持再次详解。”
萧奕轩掩住眼中的颜色,上前两步,亦是对着主持行礼,而后才又对着太后道:“那孙儿先行退下了。”
出了佛殿,萧奕轩轻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