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阳,刘裕跨前一步,抱拳朗声道:“弟听命!”
“此一战重挫江东锐气,使得周瑜之辈望风逃窜,实乃刘裕之功,特此拜刘裕以为龙武将军!”
刘琦朗声道:“龙武将军位在都督之下,位与羽林将军相同, 独领一军,自行节制,以为龙武卫,为我荆州自羽林卫之后第二卫,专属骑兵作战!”
“领命!”
刘裕大喜,这位兄长还真是懂得自己的脾气!自己此生就是想像霍去病一般驰骋沙场, 以孤骑深入敌阵,立旁人所不能立之伟业,扬名于沙场!等到将来, 自己创下如卫霍般的功业,也可以在自己的墓碑之上刻上自己的一生功绩!
“吾弟英武啊!”
刘琦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刘裕的肩膀:“我将赵大眼麾下的骑兵半数都拨给了你,你可要好好干!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请兄长放心!”
刘裕拍着胸脯道:“今日这一仗让周瑜小儿望风逃窜,等到明日,我就要亲引一只轻骑直捣建业,将孙权一家老小全都擒了,献给主公!”
你可拉倒吧!
刘琦看着满怀雄心壮志,向自己表着决心的刘裕,心里笑了,我又不是曹贼,不会干出什么“汝妻吾自养之”的事情,要孙权的家小干什么?不过要是有大乔小乔,自己倒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嘛!
“好了!”
刘琦正色道:“你有这心就够了!”
就在此时,周瑜给孙权的书信也传到了豫章前线孙权的帐中。
这一日,孙权在修水河畔再次击败了黄忠的后续部队,黄忠退入营中坚守,任凭孙权麾下众将如何叫骂, 黄忠就是不出击。正在孙权为之苦恼之际, 却忽然传来了周瑜的消息。
“看这副模样,这定是公瑾在鄱阳也取得了战果啊!”
鲁肃看着孙权,笑道。
孙权点了点头,也是一脸欣喜:“公瑾往常的捷报便是这般传来的,今日想必也不会差!罢了!黄忠愿意做缩头乌龟就让他做!我们且收兵回营!”
孙权一回到营中,一看前来送信的使者,这不正是周瑜麾下大将潘璋的副将马忠吗?孙权接过马忠手中的信件,感到颇为纳闷,问道:“马忠,公瑾在鄱阳和刘琦对阵,为何会把你派来?他的军中不缺人吗?”
听到孙权发问,马忠抱了抱拳,看了一圈在帐内侍立的兵甲:“请主公屏退左右!”
孙权看了一下身边的士兵:“你们且退下!”
等到帐内全部人都走完,只剩下了孙权、鲁肃和马忠三人后,孙权再次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公!”
马忠再也忍不住了,一膝盖就跪在了地上,眼泪、鼻涕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我军在鄱阳大败!丢了鄱阳大营,就连潘璋将军和甘宁将军……都……都……”
“都怎么样了!”
孙权脑袋瞬间有些发懵, 大喝着问道。
马忠抹着泪说道:“全都阵亡了!”
“什么……什么……”
孙权的双腿有些发抖,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住,还是鲁肃急忙上前,搀扶住了孙权,将他缓缓地扶到了座位上坐下。
鲁肃回头看向马忠:“到底怎么回事?”
“此事前前后后,都由都督写在信里了。”
孙权急忙拆开信来看,一看之下,只觉心一阵疼痛,险些拿捏不住:“是我啊!是我有负公瑾!公瑾的大军全部来到豫章前线,他岂能有力对抗刘琦大军!此乃我之失算!”
“主公!”
马忠一边抹着泪,一边哭诉道:“本来都督凭借着掌中不到一万的兵马在鄱阳湖前广布军马、暗寨,使得刘琦连输几阵,不敢轻易上前,可是那曾想到,前天夜里,荆州兵绕过前沿营寨,直奔我大寨,偷袭我营,我军大乱!潘璋将军在和敌将交战过程中,被敌将斩杀!”
“而后,甘宁将军和敌将交战,亦大败亏输,身上负伤十余处!等到救治的时候,已然是不行了!”
孙权的脸上涕泗横流,哭的是自己麾下两员大将丧命沙场!哭的是自己专门用来训练水师的鄱阳湖,这一座天然的大军营被刘琦所占!
鲁肃和马忠好生劝慰了孙权一番,这才使其慢慢收住了眼泪,轻轻擦拭眼下的泪痕,孙权看向马忠,问道:“不知公瑾还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
“都督说了,此战败了,尽归都督之过,都督请主公降罪!”
马忠说道。
“这关他什么事!”
孙权道:“这一战败了!是我不顾大局啊!从鄱阳调兵,才有今日!公瑾此言可以不必理会!”
马忠紧接着说起了第二件事情:“另外一件,都督特意嘱咐末将,现在主公正在和黄忠交战,士气尤为重要,容不得半点受挫!都督让末将禀告主公,鄱阳战败一事千万不可告之军士,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