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
一阵吵闹声搅了刘琦的美梦。
刘琦微微睁开双眼,只见不远处有几个,似乎在争论着什么。
其中两个人是穿着盔甲,刘琦认得是御林的打扮。
而中间的一个人穿着布衣,头发披散着,正在拼命地朝自己这边硬闯。而那两个御林正在阻止着他。
“我都说了!主公现在正在睡觉!你不得上前!”
御林冷声喝道。
那个穿布衣的面对着身着铁甲的卫士,竟然没有一丝胆怯, 反唇相讥道:“尔等难道未曾听过周公吐哺的典故么?周公为了寻得贤才,不惜三次吐出已经迟到嘴里的食物,我现在不过是想见一下刘琦,他有什么不可以的!”
“大胆!”
显然这两个御林卫兵还不知道刘琦已经醒来的消息,怒目一瞪,呵斥道:“主公的名字岂是你可以如此直呼的!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啊!”
“不知死活?”
那人笑道:“如果真以为我的不知死活, 你便杀了我,一会死的人恐怕就是你!”
“是他……”
刘琦斜靠在石头上,认出了大喊大叫的这家伙, 正是昨夜自己在富阳县找到的王猛!
“还真是狂士啊!”
刘琦仰面朝天,发出一声轻叹,冷笑道。
“主公!”
两名御林见到刘琦醒来,双双对视一眼,急忙跪在地上:“小人有罪,打扰了主公的美梦!”
“这点小事!”
刘琦无所谓地笑了笑:“有什么打紧,你们去吧!”
“诺!”
两名御林走后,就剩下了刘琦和王猛两个人四目相对,刘琦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王猛,虽然还是披头散发,衣冠不整,但是至少将那件烂的如同抹布一样的衣物换掉了,又洗了个澡,身上的臭味已经不见了。
“这还算看得过去。”
刘琦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一个树墩:“坐吧!”
王猛也不客气,只是略微抬手拱了拱,当作施礼,坐在了刘琦身边。
“大人这是为什么呢?”
王猛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问道。
刘琦自然知道王猛指的是什么,笑道:“欣赏先生大才,想请先生出山而已。”
“大才?”
“哈哈哈哈哈!”
王猛听了刘琦的话,一时间笑得合不拢嘴:“大人莫非有神通?我不过一介草民,若不是大人给我洗了个澡,我现在还是浑身虱子呢!”
“难道大才都是我这副德行么?”
王猛笑道。
“确实。”
刘琦道:“那你可又知道我是谁吗?”
刚刚问完这个,刘琦就想到了刚刚王猛说出过自己的姓名:“噢!你知道!哈哈哈哈!那你应该知道,我刘琦用人向来是不拘一格!别说你一个草民,就是罪犯囚徒,只要身怀绝技,我也会破格提拔!”
“那大人你凭什么断言,我有什么绝技在身?”
王猛肯定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学生,一个劲的刨根问底:“要知道就我这副德行,就是睡在寺庙前,都会被那帮和尚赶出来!”
“这自然是我的眼光独到了!”
刘琦嘿嘿一笑,他自然不能对王猛说,我其实有个超级系统,你几斤几两, 武力如何,智力如何,我是一清二楚!
“如今汉祚衰败,我意图伸大义于天下,挽救天下苍生!先生乃怀抱大才之人,为何要将一肚子的才华埋藏于陋市之中?而应效法张良、韩信,运筹帷幄!先生难道真的就无无意于此么?”
刘琦道。
“我……”
王猛被刘琦这一番话说的戳中了心坎,自己出身寒微,苦读诗书兵法,自从记事开始,他就立志苦读,不仅攻读史书、典籍,更是搜罗到了自己所能找到的一切书籍,不论兵法策论,自己也不挑拣。
可是,苦读二十年,却遇上这么个乱世,王猛本想治理盛世,一展自己内政才华,可是事情往往不随人愿。
前些年,王猛曾离开过荆州一段时间,前往中原拜访各地诸侯,以求官职。
他先来到了袁术帐下,可是袁术这个家伙居然一心想要篡汉自立,仗着自己手里握着一块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破石头,居然就想要称帝了!所以,王猛一口咬定曹孟德诚不欺我,袁公路真乃冢中枯骨而已!
于是,王猛又离开了袁术,前往投奔袁绍,可是,号称是四世三公的袁本初表面上天下闻名,可是实际却是好谋无断之人。看着袁绍手下一大堆谋臣在互相攻讦,你有你的主意,我有我的对策,吵得不可开交,可是反观袁绍呢,却是对此毫无主见。
王猛又失望了,这天下的诸侯就是这副德行么?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