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直接说“比不上你自己的。但是也还行。”
晚上下班江文去学校接人,顾立夏领着俩孩子先回家。
顾立夏把中午换下来的脏衣服拿上。放篮子里。
又指使着淮北去拿了他们兄弟仨的。
等到江文和江秀,还有江淮南回来的时候。
就看到三个人坐在院子里,对着院门发呆。
顾立夏第一个看见进来的三个人。“阿江,你去换衣服。秀儿,你也去,我们一会儿去洗衣服去。”
等到这兄妹二人换了衣服出来之后。一家人一起 ,都去了河湾湾那里洗衣服。
去了一看大家一个挨一个,基本上满满的。下班的人们回来抱上衣服都来了。
这一群妇女同志里边忽然混入江文这一个男的,虽然有那些个小孩子。
大家打趣的眼神,还是一个又一个看向了江文和顾立夏。
江文带着淮北和淮西,在远离水源的地方,陪着其他小孩子玩。
而江淮南被拉到了顾立夏和江秀的中间去,挤到了那个平台上边。
实际上,这是江淮南第一次洗衣服。
毕竟以前他爸在的时候,江文和江秀心疼大哥和父亲都没有让他动过手。
甚至他自己动手洗脸,还是他爸爸自己提出来才开始动手洗脸洗脚。
以前都是像现在的淮北和淮南一样,秀儿把一块热毛巾,递给他大哥,然后江大哥自己给自己的小崽子擦。
但是江大哥手劲比较大,有时候孩子们会自己主动跑到江秀的身边,江秀是一个很温柔和善的姑娘,她会给侄子们细心擦洗。
江秀知道新过门的二嫂不能做这个恶人,就自己主动开口:“我搓哪里你就搓哪,主要就是袖子,领口,然后还有胸前之类比较脏一点,其他地方可以少揉一点。你看着我学着搓。”
江秀的话音刚落,一起洗衣服的其中一个婶子就把诧异的眼神投向了这姑嫂二人。
不管怎么说,江大哥和江父走了没几天。
以前出来洗衣服的,有江文,江武,江秀,再也没有其他人,这些个人精,自然诧异。
其中有的人像是不会看脸色的,主动招呼秀儿,“这是咋了?这孩子做错啥了,你们家丢的那个钱应该能找回来吧?你们没打孩子,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这一圈人看着是洗衣服呢,都一个个把耳朵立了起来,眼睛也转向了秀儿。
“是啊,我们家淮南都9岁了。我在淮北那个年纪,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踩着小板凳,会做饭,会收拾家,洗了衣服,等二哥拧干了。”
“现在淮南已经9岁了,我认为该学起来了,就是做饭,过段时间放假我们也会教他。他是大房的老大,将来是要顶门户的人。”
“现在家里就二哥和二嫂两个长辈,万一家里再出点事,我一个人也撑不起来。”
“你看人家谁家的男娃,学做饭学洗衣服呢?你二嫂不是已经过门了吗?你们两个女的还洗不过全家六口人的衣服呀?”其中一位婶子张口就说。
“嗨,昨天他们俩过来洗了一下午,还是我搭手帮着他们洗完的呢?”原来是昨天一块洗衣服的那个长头发的嫂子。
“周嫂子,你又当热心群众了?他们家就六口人,洗个衣服还洗一下午,这是学以前的资本家小姐吗?”
“翠翠,说什么呢,这孩子也是工人家庭,他爸在食品厂当工人呢。资本家小姐早就去农场改造去了。还能嫁进咱们大院。这话可不能乱说,影响我们厂里的形象。”
“更何况人家小姑娘,文化人,从小到大只要是考试就考第一去了。接了老江的班也差不了。”这是街道办的崔姨。
“崔姨,你咋啥都知道啊?”这么多人,总有人搭腔的。
“我给他们办手续的时候,看他们资料了。这洗个衣服,天天没说上的,就想想自己家孩子的未来,过段时间不是放假考吗?”
“这个星期应该就考完了,过两天家属院到处都是打孩子的,个个都不及格。老想着东家长西家短,一个个都是长舌妇。那孩子有样学样,能学好吗?”
崔姨说完这些看向顾立夏,“大家没事扯闲篇,不是针对小顾你。咱们院里的人还挺团结的。”
“至于孩子学洗衣服。做饭。我们家孩子也会。我和他爸顾不上的时候,他们回来饿的嗷嗷叫,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学会的做饭。”
“更何况你们小夫妻心善,养了这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长大以后,如果不孝顺,就是白眼狼。他们就是不喊你们一声爸妈,这二叔二婶总得喊吧,得喊一辈子。”
“各家教育各家的孩子,想怎么教就怎么教,不要管其他人怎么说。养上这么三个岁数大差不差的孩子,跟打仗一样。”
“我们家四个都是小子。小的时候吃饭的时候蒸好一地锅的馒头,不够。我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