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豹子啃咬的痕迹,与之前死的那几个商人身上发现的伤口,十分相似。”蜗灵报告。
卢夜城两手一摊:“这下要并案调查了。”
梦悲急忙上前关心梦婶的状况。蜗灵皱着眉头:“伤~不重啦。只是~精神状态不稳定。头部的损伤很严重。”
“梦婶心绪混乱,似乎灵力岔气,把自己困入了梦魇之地了。”
“如果点些安神香给她疏导一下,或许有帮助。”
梦喜着急地说:“咱们家的香料都被洗劫一空了,哪里还有香料可用。”
黎噎不着痕迹地看了梦喜一眼,他刚才还抢走了梦悲仅剩的香料,现下还在嚷着没有香料。
种种迹象表明,梦喜有些古怪,黎噎暂且不戳破他,询问蜗灵:“我家还有一些香料泡酒,是否能带来给梦婶用一用。”
蜗灵点头:“再好不过了。”
可梦叔还在嚷嚷:“这是犯人,这是犯人,我老婆不能喝他的东西。”梦喜虽然没说什么,也是站在他爹这边。
卢夜城扶着额头:“梦叔,我们都在这看着!你不相信黎老板,你总得相信蜗灵吧。”
黎噎飞快地跑回家去,拿了当日赠泽先生饮用的那一种酒。
这酒用了四灵果并沉香,茴香各种香料,还用天火熬煮,蜗灵打开尝了一点,眼前一亮。
“好酒。有灵气馥郁,安神定心之效。”
蜗灵立刻带酒进去喂给梦婶,又用银针刺穴,引导灵力流转顺畅。
梦喜跟了进去,他悄悄拿起那壶酒,也喝了一口。
!这!
梦喜露出惊艳的表情,进而狂喜,一个念头已经在他脑子里形成。
梦叔把酒抢过来,不让儿子和儿媳碰:“滚滚,这是你娘的药!喝什么!”
夏英深知梦叔并不信任她,心中失落,却也担心梦婶的情况:“大夫,我娘几时才能醒来。”
“快则三天,慢~则五天。要看梦婶何时能从梦魇之境摆脱出来。”
蜗灵写了一张药方,吩咐:“开这些草药,在屋内焚烧,然后一日三次服用那酒。还有这伤药需要常更换。”
“行了,你们出去,我要给梦婶换药。”
跟着众人皆被卢夜城叫了出去:“联系之前被杀的商人,初步怀疑是一起连环抢劫伤害案。罪犯的作案目标都是商人。”
“我还有几个问题,请问梦婶受到袭击的时候,梦叔,梦喜,夏英你们在做什么。”
“何以店里发生如此大的事情,你们在后院一点也不知情。”
梦叔敲着脑袋:“我那时正躺床上睡觉,睡得太沉了什么都没见听。”
夏英也点头:“我正陪着两个孩子睡觉,他们两昨晚不睡觉,今天早上很困。”
“那你们是怎么发现梦婶出事的。”
梦叔指着梦喜:“我听见儿子大喊,才知道有事情发生了,才赶到铺子里,就见我老婆拽着梦悲的衣服晕倒了。”
卢夜城看着梦喜:“你今天又做了何事。”
梦喜表情略有些不自然:“今天早上我去小黎食肆找我弟弟要点东西,没要着,我便在街上闲逛,从后门回的家。”
“打开门便听见我娘在铺子里大叫,赶紧跑进去,只见晕倒的娘和站着的梦悲。”
卢夜城最后看向梦悲:“你呢。”
“刚才娘亲给我托梦,她满头的血喊救命,我就赶紧回家来。”梦悲脸色苍白。
“到了铺子里,娘亲已经受了重伤,她还想对我说些话,可是伤重晕倒了。”
“如果我再快一点,会不会就……”梦悲很自责,黎噎拍拍他的肩膀。
这明显是有预谋的,后院的家人都睡得神智不清,梦悲这远水怎么救近火。
卢夜城将经过记录下来,便打发众人散了。梦悲想留下照顾母亲,却被将信将疑的爹与万分防备的哥拦住。
“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黎噎拉着梦悲往小黎食肆去。
他悄悄回头看了一眼梦喜,恰巧梦喜也在打量他,两人视线在空中相互碰撞。
“有些古怪。”黎噎悄悄地想。梦喜在食肆吵完一架之后,还去了哪里,怎的回家回得那样迟,又正正巧撞见了梦悲“行凶。”
还没有证据,且再观察观察。
…………
深夜,梦家小院。
梦叔正趴在梦婶的床边打盹。有魔从背后拍醒他。
“你来干嘛?”梦叔揉着眼睛,没好气地看着梦喜。
梦喜面无表情地说:“爹,下半夜我来吧,你去睡。“
“那你小心点,别粗心大意的。”梦叔叮嘱了几句,困倦地点头离开。
待到梦叔走后,梦喜从酒壶里倒出一杯酒。
他怔怔地看着酒杯一会,好似下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