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子嗣,富察琅嬅也曾听说过青樱屋里日日都熬着坐胎药,但却从未见她对王府的其他子嗣上心过。
对此富察琅嬅只以为她是没有自己子嗣的原因,但曦月说的也不是并无道理。最近这段时间青樱在王爷那屡次受挫,想要借永璜之口替她求情也未尝不可。
如今她突然对永璜上了心,可是这些年来她和永璜并没有关联,永璜既不是亲生也不和她亲近,她怎么会想到这样糊涂之法。
等等,子嗣,亲近,难道。
思绪像是突然被打开,富察琅嬅想她大概是清楚了青樱的想法,想到这个可能,富察琅嬅攥着帕子的手再次紧握。
看见富察琅嬅再次陷入思绪当中,高曦月虽然心思单纯,但也还是能看的懂眼色,所以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心中有事想不通,富察琅嬅此刻心思不整,便和高曦月说了一声抱歉后,让素问将高曦月亲自送走。
等到素问再次转身回来后 ,给富察琅嬅换了杯新茶才对她问道。
“娘娘,你今日屡次出神,可是想到了什么”
“刚刚曦月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觉得青樱这样做是何意”
这事她刚刚没有和高曦月说,是因为就算她和对方说了,高曦月也肯定不明白她的意思。
但素问就不一样,这些年来,很多事情全是素问帮的她,要不然她和王爷如今的关系都不可能如此亲近。
所以这件事,富察琅嬅相信,只有素问能够懂得她的意思。
而早就已经和自己人偶同伴们共通过消息的素问当然清楚青樱的想法。
所以对于富察琅嬅得询问素问也不隐瞒,而是对着富察琅嬅的眼睛很有深意的一笑。
“青福晋想要的,不过是宠爱和子嗣,子嗣上,亲生的青福晋是指不上了,格格们虽然很得王爷喜欢,但能见到王爷的次数却没有阿哥们次数要多”
“那青福晋想要有指望,就只能靠着阿哥们,除了咱们得永琏阿哥。
永环阿哥入了皇上的眼,哪怕极得王爷喜欢,青福晋自是不敢动手。
永璋阿哥年纪尚幼,如今连话都说不清楚。
那青福晋能够指望的,就只有身为长子,在王爷心中分量极重的永璜阿哥了”
听完了素问的分析,富察琅嬅满意的看了对方一眼,果然是她得力的助手,就连想法都能和她想到一块去。
但又一想到青樱的所作所为,富察琅嬅的眼神又冷了下来。
“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胆,富察诸瑛虽说身有旧疾,可到底也是我们富察家族的人。
哪怕富察诸瑛以后没了,那永璜也该由本福晋亲自抚养才对,更不要说永璜如今的年岁那还需要养母照顾。
这个乌拉那拉氏,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福晋,青福晋如今不过已经是秋后的蚂蚱罢了,一个没有子嗣还经常惹王爷生气的女人,以后还能有什么指望”
看到富察琅嬅生气了,生怕她脑子一抽又去做哪些糊涂事的素问赶紧劝道。
果然听了素问的话,富察琅嬅心中的怒气消下去了很多,尤其是想到青樱不能有子嗣这件事,富察琅嬅眼中更是闪过一丝痛快。
“罢了,永璜这个孩子很有主见,青樱再是想要靠近,也要看永璜愿不愿意,随她去吧”
“不过”
想到富察褚英曾经害的自己的璟琴差点无法降生,就连她生永琏的时候,也曾暗自下手,富察琅嬅心中就闪过丝丝寒意,眼睛微眯。
“褚英身为永璜的生母,如今有人想要将她的儿子抢走,咱们也该让她心里有个数不是”
话落,主仆二人对视一眼,素问立刻明白了富察琅嬅的言下之意。
“奴婢明白”
得到了吩咐,素问后退着走出正殿出去办差,徒留富察琅嬅一个人在殿中握紧拳头,眼神闪烁。
繁莺院。
刚刚亲自喂完了璟姲喝下药,又守着自己那虚弱的连床都下不去的女儿睡过去后,富察诸瑛才被她的陪嫁宫女珍珠小心的搀扶着回到了正殿坐下。
可就是这般小心,富察褚英也还是三步一咳的仿佛时刻要昏厥过去一般。
“主儿,这两天您就一直夜不能寐,二格格那边自有嬷嬷照顾,您实在是不必亲自过去照顾的”
看着自家主子这样,珍珠整张脸都写满了担心。
“咳咳,璟姲耐不住苦,若是嬷嬷们喂,咳咳,她定是连半碗都喝不下去,咳咳,喝不下去药,病又怎么能好”
“可您也要顾着您自个的身子啊,您看,您今天喝药的时辰又错过了,总是这样,您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见自家主子还是这样固执的劝不动,珍珠是既心疼有无奈。
“我这副残破的身子就算是伤心又能如何,只要听过这两年,永璜成人,能够护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