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迷的这几日,感应到了血莲的哀鸣声,还有苏璄姵每天的碎碎念。
他原来以为是哪个找死的人对血莲出手,从而导致枯萎。
不料罪魁祸首居然是苏璄姵。
因为她把鸡血倒入了血池中,还美其名曰多喝点喝习惯了,就不会喝人血吃人肉了?
到底是谁告诉她,他养的血莲喝人血吃人肉的?
还有苏璄姵,可真是胆子肥了,竟然趁他去办事的时候去祸害血莲。
这要是换作别人,他早就将其剥皮拆骨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可这人偏偏是苏璄姵。
这几日叽叽喳喳的每日在他耳边说着一些很平凡很琐碎的小事,吵死了。
就连今天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也要说。
要不是他还没完全恢复,他早就给苏璄姵下禁言术了。
不过现在醒了,也该找苏璄姵兴师问罪了。
然后这个女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看不到人影。
莫非是害怕他醒来找她算账,又躲着他?
想到这,储懿炫的脸更黑了。
一旁的十五十六:魔主可真是对苏姑娘情根深种啊,一醒来就打听苏姑娘的下落。
呜呜呜,好感动!
“苏姑娘,她出去了,估计一会就回来。魔主,你的身体还没好,还是先躺下休息会吧。”十六回复道。
出去了?
他躺在这昏迷那么多天,她还有心思出去乱跑?
苏璄姵,你真好样的!
储懿炫揉了揉有些头疼的脑袋,“本座昏迷了几日了?”
“回魔主,今日是第十日。”
十日了啊。
居然那么久吗?
“本座不在的这些日子,大殿上那群老家伙们又开始作妖了吧?”
十五欲言又止,“魔主,你如今身体……”
储懿炫淡淡道,“说!是不是又递了许多折子上来?”
“是!”
储懿炫其实知道的,血莲枯萎这件事估计已经在魔界人尽皆知了。
这件事虽然是苏璄姵做的,但不知者无罪。
那群老家伙们估计按捺不住了,要给苏璄姵定罪。
在他们眼里,人类是卑贱的奴仆,所以杀一个两个的都无所谓。
这样的想法早已根深蒂固,储懿炫改变不了他们。
但是,想动苏璄姵,那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他们还不够格。
“十五,将那批折子都拿过来,本座倒要看看,那群老家伙们又在说哪些有的没的。一个一个的当真本座教训不了他们吗?”
“魔主,这……”
“怎么?如今连本座的话都不听了?”储懿炫一个锋利的眼神吓的十五魂都快没了。
“我这就去。”
十五立马消失了,他捂住小心脏,呜呜呜,魔主好可怕。
他明明是关心他,不想让他劳累,怎么魔主一点儿也不领情呢?
苏璄姵回来的时候,双手抱着一个盆。
她来到门口,但由于盆有些重,所以需要先放到地上,打开门,然后再端进去。
她正要推门,就听到了她最熟悉不过的声音。
“十五,你替本座去回复那群老家伙们。
“让他们守好自己的本分,要是再让本座看到定罪这两个字,苦寒之地的人手本座不介意多送几个过去。如今到了这把年纪,问问他们的身子骨受不受得住。”
储懿炫看完将那批折子全部扔在了地上,冷静的对着十五说道。
十五领了命令又退了下去。
“十六,将地上的折子全拿去烧了。一个不留。”
“是!”十六捡起地上的折子,推开门,就和正躲在门口偷听的苏璄姵大眼对小眼。
苏璄姵有些尴尬,这种被抓包的场景怎么似曾相识呢?
“苏姑娘,你怎么……”
苏璄姵抱起地上的脸盆,笑道,“我不是去打水了嘛。然后正好要开门,你就推开了,还挺巧的哈。”
“是吗?”十六总感觉怪怪的。
“是啊。十六,你不是有事去忙吗!快去吧。”
十六这才想起正事,连忙走了。
储懿炫听到了苏璄姵的声音,隔着帘子他看不太清苏璄姵的身影,他冷冷道,“苏璄姵,回来了就滚进来。杵在那做什么?”
苏璄姵突然鼻子有些微酸,这腹黑毒舌冷冰冰的声音不是储懿炫还能是谁?
“哦!”苏璄姵闷闷道。
随后抱着脸盆走了进来,她先将脸盆放在架子上,然后从里面将门关上。
储懿炫拉开了帘子,看向苏璄姵,有些恼怒道,“苏璄姵,我感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