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永走上前质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之前不是说了吗?你不愿意给我做上门女婿,那我就留在你家给你做上门媳妇。”
董永就像一条追着尾巴咬的狗一样,气得在屋里团团转。
“你以为死赖在我家不走,我就会妥协吗?我告诉你没有用!”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卢长青捧着心深情表白,“我相信只要我用心待你,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的好。”
董永气得又要去拽卢长青想把她扔出去,结果自然是白白费力,累得他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别挣扎了董郞,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咱们俩可是天定的缘分,这辈子你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董永威胁道:“别以为我没办法撵走你,明日一早我就去衙门报官,让衙役的人将你抓走。”
卢长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可以啊,到时我就嚷嚷得全村人都知道你董永要给我做上门女婿。”
“你你你……真是不知廉耻!”
“只要能娶到中意的相公,不知廉耻又算什么呢?”
董永:……
董永发现跟这没脸没皮的女人说话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气受,他发誓从今天起再也不跟这女人说一句话。
连续去傅府做工第五天,董永是真的没精力再跟卢长青置气了。
也许他这个长工是白送的原因,傅员外压榨起他来格外用力,布坊中的脏活累活全是他一个人干, 每天只发放两块杂粮馍馍,等挨到傍晚下工时他早已饥肠辘辘精疲力尽了。
卢长青看着董永吸溜着大海碗中都能照出人影来的野菜糊糊,同情地啧啧出声,“可怜咯,隔壁王婶家的猪食都比你这碗里的东西稠。”
董永吃饭的手一顿,决定还是不搭理卢长青,否则这人就会没完没了拿话恶心他。
见对方不接话,卢长青继续幸灾乐祸道:“这才第五天呢,以后这苦日子还得干上两年零三百六十天,一份工钱没有,每天就给俩杂粮饼子,又没地没田,等冬天一到有些人怕是连野菜糊糊都吃不上了。”
董永知道卢长青这是故意在激他,他不上对方的当,憋着气继续不搭理对方。
“想不想脱贫致富早日脱离苦海?我可以帮你哦。”
卢长青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只烧鸡摆在了桌子上,烧鸡特有的香气传入董永的鼻尖,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馋虫。
他已经好久没尝过荤腥了,一闻到这油汪汪的味道,他瞬间觉得碗里的糊糊没那么好吃了。
卢长青扯了一只鸡腿在董永面前晃了一圈,勾得董永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他正要张口拒绝时,下一刻鸡腿已经被卢长青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卢长青嚼得满口流油,对于重口的卢长青来说这烧鸡味道实在一般,但看着董永那错愕之中又带着一丝羞愤的表情还是比较下饭的。
“想吃?嘻嘻,不给。”卢长青咽下嘴里的鸡肉,又拽下另外一只鸡腿恶趣味道:“除非你嫁给我。”
董永瞪了一眼卢长青,埋下脑袋继续吃他碗里的东西,这下吃饭的吸溜声更大了,似乎做出来故意给卢长青看的。
“啧啧啧,饿死鬼投胎啊,一碗泔水也吃的那么香?”
“噗——”董永差点被嘴里的汤水呛到,忿忿地端起碗去了土灶旁一个人默默地吃去了。
半个月过去,董永已经被傅员外剥削地快要瘦脱了相,卢长青一看这可不行,董永要是没了,玉帝要的流着董永血脉的孩子她上哪里去找?
于是她主动找到了傅员外,问要如何才能替董永赎身。
“只要他董永能一晚上能织出十绢布匹出来,我就将他三年的卖身契缩短至百日。”
绕来绕去,又绕回到了主线剧情上。
以为是现代的全自动拉布机吗?还一晚上织十绢布,织毛线织,她才不要把仙法浪费在董永身上。
卢长青从兜里掏出两锭金子推到傅员外面前,“我出两锭金子直接给他赎身可以吗?”
傅员外瞄了一眼那两锭金子,不屑地道:“笑话,我堂堂傅家还缺你两这锭金子?我就要十绢布!”
卢长青微笑,“这么两大锭金子别说十绢棉布,就是买十绢丝绸都够了,傅员外若是不满意,我可以再出一锭金子。”
傅员外冷哼了一声,“我不要你的金子,我就要董永一晚上织出十绢布来,不然就继续给我干三年活。”
“早闻傅员外是个经营有道的生意人,怎么到了董永的事上就忽然糊涂了呢?他董永做三年劳工能帮你赚三锭金子的银钱吗?不能吧!所以傅员外为何不愿意跟我做这笔稳赚不赔的生意呢?”
傅员外右手转着套在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神气地道:“我乐意,我就喜欢看他董永在我手底下受罪,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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