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卢长青跟曹汝琼的联盟并不牢靠,到目前为止,她仍然没有全然相信卢长青。
毕竟卢长青是想让曹丞相也一起下课,曹汝琼若是没了曹家在朝堂帮忙,她的太后之路怕是不太好走。
最主要的是还有严山这个心头大患,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不把对方手中的兵权收回来,曹汝琼真的会寝食难安。
随着日子过去,曹汝琼的肚子开始大了起来。
祁钰对曹汝琼肚子里的孩子可谓是恨之入骨,不管那肚子里是女儿还是儿子,他都绝对不能让那孩子出世。
为了保证皇家血统纯正,祁钰不惜亲自下场用上了剧情里严维秀的那些打胎手段。
皇后这边自然是严防死守,连每日的请安都免了,非特殊情况决不轻易出门,不乱摸乱碰,更不乱吃东西,怀孕期间的吃穿用度全部经过心腹之手,祁钰一肚子的阴谋诡计硬是没有对曹汝琼的肚子造成半分伤害。
卢长青知道祁钰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之后肯定还得憋大招,曹汝琼这胎是女儿还好,若是儿子,曹丞相说不定真有咔嚓了祁钰的打算。
毕竟因为皇后怀孕淑仪落产一事,祁钰已经决定联合严家一起铲除朝中曹家的势力。
祁钰知道跟严山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可此一时彼一时,跟严党比起来,现在明显曹家对他的威胁更大。
为了将自己的人安插在朝中各部,祁钰故意放任严党对曹家势力出手,但凡朝中职位有空缺的地方,在提拔严家势力的同时,祁钰也不忘记将自己的人安插进去。
从丞相夫人频繁进出后宫的情况,卢长青大概也能猜到曹丞相在朝堂上的日子应该很不好过。
这日,曹汝琼派人过来请卢长青过去,卢长青刚一落座,曹汝琼便开口请求卢长青放过她的父亲。
卢长青摊开双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要对付你父亲的人不是我,而是严山和皇帝。”
“你是严山的女儿,你一定能劝动他的。”
卢长青遗憾地道:“你也太高看我了,你贵为皇后,你父亲这些年都没有听你的话有所收敛,你凭什么觉得严山会听我的?”
曹汝琼颓然地坐在椅子上,“难道就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父亲去死?若我娘家倒了,我怎么办?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谁说没了娘家的皇后就不能当太后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祁钰唯一的孩子,只要你将孩子生下来,他就一定会是太子。”
曹汝琼担忧道:“万一是个公主呢?”
“对外称生的是皇子,把她当皇子养不就行了?”
曹汝琼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混淆皇室血脉那可欺君之罪!”
卢长青不以为意地道:“皇帝死了,到时你就是君,骗自己那也能叫骗吗?”
曹汝琼觉得卢长青这话简直是天方夜谭,“你这方法行不通的。”
“那你有什么办法?抱一个男婴以防万一?”
卢长青见曹汝琼不说话,便知道对方当真是这样想的。
她捏了捏鼻梁,头痛道:“你抱个别人家的孩子来就不是混淆皇室血脉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抱来的这个孩子做了太子,你自己生的女儿怎么办?对外称龙凤胎还是把孩子送出去?”
“现在需要考虑的不是这个,而是我的父亲,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我的父亲绝对不能出事。”
卢长青皱眉看着曹汝琼问道:“你是不是害怕你娘家没了,你就没靠山,你和你孩子会成为严山的第二个傀儡?”
“难道不会吗?”
“我不否认娘家的势力对你我都很重要,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你也姓曹。”卢长青指着曹汝琼的肚子道:“你肚子里的这个若是坐在了那个位置上,你觉得你爹留下来的人会帮你,还是帮严山?”
“即便是帮我,可那又怎样?只要兵权收不回来,那我跟我儿就永远是他的傀儡。”曹汝琼好笑地看着卢长青,“而且你觉得严山会眼睁睁看着我这个姓曹的坐上太后之位?”
卢长青反问道:“不然呢?我又没孩子,皇帝都死了,他除了拥护你肚子里的孩子,还能上哪去找第二个皇帝?祁钰那些兄弟吗?一对孤儿寡母和一个有野心的成年男人,只要脑子没病的都知道哪个看上去更好欺负。”
“当然是我们更好欺负,可是你凭什么觉得严山不会造反?”曹汝琼问道。
“朝廷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造反除了背负一身骂名外,他能有什么好处?”卢长青继续道:“我之前跟你说过严山没你爹那么贪,他要的不过是保住严家的富贵荣华,只要坐在上边的那个人好说话,龙椅上坐着的人姓曹还是姓祁他根本不在意。”
曹汝琼对卢长青这番话不以为然,“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谁知道之后的严山又会如何想。”
卢长青双手环胸,“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