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满,待刘表病愈,这些人定然会就此进言。
故而起身责打蔡氏兄弟,掩面涕泣曰:“人皆以兄弟为依,我独为兄弟所累!”
刘表见夫人伤心至此,咳嗽着直起身。
蔡夫人忙上前去扶,取过一个绣着玄色鸟纹的靠垫垫在刘表背后,嘤嘤啜泣。
她生得光彩照人,此时杏眼含泪,粉腮嫣红,实在叫人心生怜爱。
刘表不知蔡氏兄弟到底犯了何事,但亦是清楚这二人贪财好利的性格,心想估计也并非是什么大事。
他被蔡夫人哭软了心肠,握着她一双柔荑,温声劝道:“夫人何出此言?万事有我,不必过忧。”
蔡夫人登时破涕一笑,满眼仰慕,回握住刘表双手,柔声细语:“妾愚钝妇人,命若蒲草,此生皆系主君之身。妾闻‘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天下唯有主君可当此言。”
刘表被蔡夫人如此小意奉承,神色愈发柔软。
蔡夫人见时机已至,方将曹操粮草被劫,遣使问责一事说出,话语之间对蔡氏兄弟多有责骂,言二人胆大包天,鼠目寸光,为一点粮草置整个蔡家于死地,话里话外暗指此事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
刘表原先只听说天子来使,并不清楚劫粮一事,此时方知其中联系,不由得大惊失色。
但见蔡夫人跪在榻边,神色凄楚,蔡氏兄弟也如鹌鹑一般不敢抬头。
事已至此,终究难以再出言苛责,只是长叹一声,颤颤巍巍地披衣起身起身,由蔡夫人扶着去洗漱,整理仪容,准备一会儿亲自去与种平相见了。
蔡氏兄弟行礼告退,隐瞒数月,种平等人一至便毁于一旦,还叫姐姐肝肠寸断地哭了一场,怎么能不叫他二人对种平一行人心生怨恨。
因此他二人甫一出府看见种平,行为举止便极为傲慢失礼。
“若是叫我知晓此事到底是谁做下……”
蔡瑁越想越觉得憋愤,拔出佩剑,一剑将面前桌案砍得稀碎。
“便如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