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攻长安会是个什么下场。
“没看到黄巾上来了吗?!一个个愣着,唤
我作甚?上啊!”
李蒙心知若是放箭,种平必死无疑,因此不等身边守卫开口,提刀便上。
守卫本想着直接放箭,也不损人力,可李蒙已冲上去,弓手不敢轻举妄动,终归墙上黄巾不过百而长安军数千,便是一人一个唾沫也能淹死这些蚁贼。
故而守军们也未多想,紧随李蒙其后,乱刀之下,血肉横飞,几人围攻一个黄巾,不消多时,城上黄巾便大多被砍做几段,践为醓醢。
“那小子,看刀!”
李蒙高声怒喝,刀刀贴着种平衣角,次次落空,乍看上去就像是种平早早预见李蒙下刀之处,灵活躲避一般,“好滑的路数!”
种平知道对方这是刻意放水,配合着对方动作,两人越打越偏,种平似乎力有不逮,被李蒙步步紧逼,退至阴暗之处。
“少府。”李蒙余光扫过周遭,见守军攻势愈加猛烈,看出那点黄巾撑不了多久,因此长话短说,迅速告知种平他心中之计,随即假装出刀,贴近种平耳畔,“得罪了!”
李蒙扭住种平双臂往后一折,系了个活扣,口中斥道:“到了将军面前,且将你那些话,再如实招来!若有欺瞒,定斩不饶!”
种平高声求饶:“不敢不敢!小人所说,句句属实!黄巾另有谋划啊将军!”
他喊完用气音询问:“我这样不是太干净了,有点假?”
李蒙沉默片刻:“如果少府流一点血就更像了。”
说罢扑的只一拳,正打在种平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恰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种平被一拳打得头昏脑花,只觉眼前数个李蒙扎堆乱晃,配着野蜂飞舞长鸣,站立不住,被李蒙拎小鸡一样提溜起,朝着张济所在走去。
“张将军!这有个黄巾头子,说有要事禀告!事关中候!小人不敢定夺,特将此人送至将军面前!”
张济不欲见这劳什子黄巾,只是听到李蒙话语间提到张绣,本来十拿九稳的事似乎有变故。
那被掐掉的燎泡隐隐作痒,张济再度舔了舔上唇:“且带那人上前!”
他老远便望见李蒙腋下夹着个瘦弱的小矮子,五官被血糊住,看不清楚,却能看见是被结结实实绑住的。
张济自忖武艺不凡,周遭兵卒众多,并不怕这矮子有什么诡计。
“将军,便是此人!”
李蒙谄媚一笑,将种平放下,推到张济面前,自己略退到种平右侧。
“小人下手重了些,恐怕这人发不出什么声。”
种平低着头,身体微微晃动,一副被打得发懵,使不上力气的模样。
“说吧,黄巾有何谋划?”张济心下困惑,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这人,有些似曾相识。
他每每想挖苦此人,背后便是一阵发冷,好像自己一旦说出什么嘲讽话语,立刻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先不提黄巾之事,你且先抬头。”
李蒙眼神一变,扶在刀鞘上的拇指一动,就要弹刀出鞘。
然而比他更快的是种平。
匕首闪着寒光直刺张济面门,张济冷笑一声,电光火石之间,抬手抓住种平手腕,正要使力。
就在此时,张济看清了种平放大在他眼前的脸。
张济手一抖。
他身后弓手在种平发难的那一刻便瞄准种平后心,欲要一箭夺了种平性命。
李蒙根本不及反应,幸而不知出了什么差错,这些箭矢无一列外擦着种平的颈肩腰腿而过,竟然并未伤及他分毫。
反而在种平对面的张济遭了难,按理说有种平挡着,这些敢开弓的弓手又皆是箭术高超之人,箭矢应当稳稳当当将种平扎成个刺猬。
可现在弓手们个个成了人体描边大师,这箭矢自然就落到了比种平高大出一圈的张济身上。
张济眼见箭矢如雨往身上扎,哪里顾及上防备种平,转瞬之间种平的匕首便架在了他脖子上,他左右副将倒是帮着张济打落箭矢。
几人想着种平到底一个少年,哪里能真劫持武艺高超的张济?
因此见种平斜斜将匕首抵在张济喉间,却是趁其未回头的时机,乱刀往种平后背砍去。
两个副将担忧张济性命,都下了死手,刀尖快准稳,狠狠砍向种平后心,种平明明避无可避,几人却赶着一起出刀,阴差阳错之下,竟互相架住彼此刀刃。
唯独个混在其中,只想着随意挣份功劳的裨将,是实打实将刀插进了种平后背,他本人却一无所觉,看着几个副将抽了刀,自己也跟着收刀。
“张将军,好久不见啊。”
种平面色不变,“将军还记得长安一战否?”
张济心说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种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