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书帛,目光却微微一顿。
眼前这小兵似乎是樊稠身边的传令官?
怪不得这么眼熟,平日里倒也见过不少次。
张济并未多想,直接从小兵手中接过书帛塞入怀中。
他手中满是汗水,在营帐外又有些担心人多耳杂,此时拆信,不说手上汗液容易污染书帛,导致信息缺漏;单说万一这书帛上有什么不利自己的信息,被人泄露出去更是麻烦。
张济回到营帐中,抹了抹手掌,才打开书帛。
里面并没有张济以为的劝降、挑衅一类的话语,通篇读下来不过是些平常的问候和不知所云的东拉西扯,唯一值得注意的大概就是这书帛之上的行文并不流畅,字句中间常有大片涂抹的痕迹。
张济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意思?我都准备好被嘲讽被招降了,你给我这一堆乱七八糟的话是想干嘛?
什么叫“上次见张将军还是在上次”,“听将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这不就是废话?
几乎在张济拿着书帛回营帐的同时,之前的那位传令官小兵就赶到了樊稠的营寨之中。
樊稠听闻张济暗中与长安有所勾结,眉头一扬,心中并不意外。
他想着早知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内鬼了,肯定是第一次被俘虏时叛变的吧。
跳反竟然不带我……
啊不是,呸。
樊稠用力一拍桌案,怒道:“怪不得我等屡屡战败!好你个张济,当真不为人子!”
“来人,随我去右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