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了!”
这个价钱,超出了李萱所能理解的范畴。
有这个钱,安安稳稳发展两年,自然就达到了申请创业板上市的条件。
“花这个冤枉钱,还不如老老实实做实业。”
两千万,咬咬牙还能坚持一下,两个亿?
这得多少年才能补得回来?
资本市场割韭菜,也要讲究基本法,以今夕文化的体量,一时半会还真撑不起这么大的盘子。
“天无绝人之路吧!你也知道,梅家二舅旗下,有好几家上市公司,间接控制,占股,有董事会席位的不少……”
“所以,他要帮忙?你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好到这一步吧?”
“当然不可能白白帮忙!有两个选择……”
关于刚才电话的内容,金尚不疾不徐地解释着。
梅应年旗下有一家修造船厂,上市有好多年了,近几年,航运市场起伏不定,用船需求也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
再加上厂区设置在北方沿海,随着人工成本的上扬,开始入不敷出。
梅应年想着要么转型,要么搬迁到南方地区,顺势加大对南洋市场的投入。
可惜的是,几次尝试都不怎么成功,公司每况愈下,反应在股价上,自然也是一泻千里。
再不想点办法,早则一年,迟则三年,就要被摘牌甚至破产清算。
所以,梅应年也动了重组置换资产,甚至是卖壳回收一点成本的心思。
只是,一直找不到愿意接手的合适买家,贱卖,又有点不甘心。
如果金尚有兴趣,梅应年愿意提供便利,这是合则两利的事,金尚能少花钱,在接手的时候,也不会有管理层的掣肘。
不好的地方在于,这家上市公司的负债率有点高,而且业务剥离得不是很彻底,地皮,设备等固定资产卖的卖,抵押的抵押,已经不剩下什么了,还剩为数不少的修造船工人在维持着局面。
这是个烫手的山芋。
如果能够起死回生,那肯定是优质资产,但是,将大量的资金沉淀在这种周期性极强的传统行业,哪怕是红利期即将到来,金尚也不想接手。
负担太重了,清理起来有点麻烦,而且需要时间打理。
暂时将这一选择放下,第二个选择,看着也不是那么稳妥。
简单地说,就是梅应年收购了一家上市金融公司,以发行信托和基金为主,甚至还持有投行资质,是一家牌照比较齐全,小而美的企业。
如果以其为基础,拓展融资渠道,对有志于国内商业地产的梅应年来说,是个很好的跳板。
可惜的是,近两年资本市场震荡下行,尤其是今年上半年,景气度下降,遭遇了重大打击。
因其资产相对优质,证照完整,那些极难弄到手的牌照,都是让人垂涎三尺的香饽饽,趁着股价连连下跌,一些人也开始下手抢夺控制权。
长达一年多的资本博弈中的波诡云谲就不提了,目前,梅应年在这一家上市金融公司,已经采取了一系列防御手段,依然没有完全击退打上门来的“野蛮人”,卡在那里动弹不得,不上不下的样子,很尴尬。
“梅家老二的意思是什么,让你帮他在资本市场打助攻?咱们,有这个能耐么……”
这种体量的上市公司控制权的争夺,不拿出数亿真金白银,都看不到什么效果。
如若只是比拼财力,梅应年是不怎么担心的,只不过,证券市场的运转,自有一套规矩,不可能事事如意,更何况,对手也不是软柿子,不好拿捏。
“真金白银在股票市场浪掷,肯定是不行的,梅家老二现在的主要麻烦在于,他是从航运市场‘登陆’后,跨界试水金融,公司上下普遍对北海航运集团是否有能力带领大家在这一行乘风破浪,存有疑虑,管理层首鼠两端,大股东即便控制了董事会,也很撼动公司上下的惯性,再加上,这几年业绩实在是太差了……”
“这不是大股东的责任吧?大环境如此,同行都不怎么行,只是这一家公司更水一点,如若较真,应该追究管理层的责任才对,怎么甩锅大股东?”
“这谁说得清?每一个圈子都这样,欺负打压跨界而来的过江猛龙,几乎是本能,免不了的!”
事实上,梅应年已经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了,以前他也试图入股过一家全国都有点声誉的中小型股份制银行,花了好多钱,一开始连董事会席位都没捞到,费了好大的力,才稍微有了点话语权,也是受尽了排挤,完全无法达成当初入股的目标。
其实想想也知道,这些股份制银行的背后,少不了各方势力较劲,好不容易组局弄了个资金池,这是为了自家生意“补血”用的,突然从外面闯入一条鲶鱼,也想分一杯羹,肯定是各种被嫌弃。
意识到无法如愿的梅应年,果断换了一条路,用一系列眼花缭乱的操作手法,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