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经历了前面那几回,秦王的性情实在捉摸不定,鬼知道他会不会把这个人情记在心里,然后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又让你还。
尤其是自己还嘲讽了他一回。
“不会吧?又不是我们去求的。”江鏖果然没有想到这茬。
南疆停妻再娶之事现在没法说,自然也没法子说出自己和秦王之间的‘恩怨’,只道:“秦王说不定也盯着刘宰相呢,自然也可能发现咱们家的事。”
“最重要的……”江瑶镜声音极低,“等过几日,赵大人将矛头指向刘宰相,襄王自不会肯,即使他不在朝上,也有官员争辩。”
“这事也是真的冒犯了太子夫妻,咱们把太子牵扯进来了。”
“太子和秦王是亲兄弟,秦王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说不得就查到引子在咱们这。”
“虽然我们是为了自保,揭露的也是事实,但万一的万一,被迁怒了呢?”
江瑶镜瞅着面色逐渐难看的江鏖,“您要硬抗太子和秦王?”
秦王就不说了,就一个字,凶。
太子看着体弱,在朝堂好似没有存在感,但太子就是太子,且他的身子是为了大齐呕心沥血毁的,谁都不能磨灭他的贡献,就连皇上都不能。
看似孱弱,实则一碰就能扎的人满手刺。
万一他一激动来个吐血晕厥什么的,自家绝对躲不过皇上的雷霆之怒。
“果然,掺和进皇子里面就没好事。”江鏖捂着脸满心后悔,“早知道悄悄报复回去就是,冲动了。”
江瑶镜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是我出的馊主意,还是太年轻,只想着出气没想到全部的后果。开弓没有回头箭,罢了,如今不该后悔,该想如何弥补。”
“咱们送秦王一份大礼吧,送到他心头去。”
“要赶在赵大人找事之前,不然就晚了。”
可一时半会上哪找合乎秦王心意的大礼呢?
祖孙两对坐半晌无言,最后江鏖率先起身,“太晚了,脑子已经废了,睡去吧,明儿再想再讨论。”
江瑶镜点头,起身。
江鏖亲自提着灯笼,哪怕是在家里,依旧一路把江瑶镜送回了她的小院。
江瑶镜习以为常,在门口又道别了一番,进去了。
江鏖一直看她进了房门才转身往自己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