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声张,我回去探探江巨象口风,等公安这边结果出来,真是她,我就找她算账。你在这守着,先配合调查,让小茹洗脱嫌疑。”
樊墨来了,他也算是举报事件当事人之一,公安给他做了笔录,询问了一些情况。乔玉珍等他做完笔录后就走了。
审讯室里,汪艳茹想哭,害怕得想哭,也哭她倒霉,但是刚哭,就被一个公安同志的大嗓门给吓住了。
“别哭了!说说举报是怎么回事?你是否有通di?你知道通di是什么罪名吗?”
汪艳茹从昨晚就开始担惊受怕,现在连嘴唇都是白了,全是自己吓自己的。这会被一个罪名扣在头上,她惶恐但也愤怒。
“我绝对没有通di,我是被陷害的,我知道举报我的是谁!”
大嗓门的公安同志叫柳天益,他盯着她看,盯得汪艳茹一脸不自然。
“每一个被陷害的都说自己知道谁陷害的他们!这举报信可没写姓名!”
汪艳茹吓得缩了缩肩膀,但还是大胆说,“举报我的是江晶滢,她第一次见我就说我会害我对象,那时候我还不认识她!公安同志,我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我怀疑举报我的人就是她!你们可以查查她!”
“你从乡下老家来城里做什么?”
……
樊墨等人时,等久了,两次提出想见汪艳茹,但是都被拒绝了。
他第一次询问和第二次询问,前后隔了1个多小时,但两次公安都说还在审问。
樊墨一开始还能慢慢等,但等待最是折磨人,尤其是沉默地等待。
短短一个小时,派出所院里的长椅前,已经落了一地的烟头。
樊墨坐在长椅上,指尖夹着半截烟,他看着脚边的烟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他把烟头都扔进垃圾桶,去洗了把脸,闭上眼睛开始背物理公式。
这一等就从白天等到黑夜,这中间樊墨的单位,导弹研究所来了个同事,叫樊墨回单位。
“明天,再回。”樊墨没心情去。
这事他一清二楚,他现在就想等汪艳茹洗清嫌疑。
单位这么快知道这事很正常,他想也知道叫他回去是做什么的。
樊墨想了想,说,“汪,艳茹,怀疑,是江,晶滢,举报,的,你们,可以,问问,江,晶滢。”说完他就闭上眼睛假寐,不想再回答什么话。
他想,等确认是她了,他也要写封举报信,寄到江晶滢的军、校去。
就凭今天举报诬赖人这事,她高低都能拿个处分,最好能被开除了。
同事走后,樊墨看到,汪艳茹被公安同志带出去一回,他想跟着,但公安同志没让,樊墨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回来后,他看到汪艳茹又进了审讯室。
一直到晚上11点,樊墨才等到汪艳茹从审讯室里出来。
“事情,解,决,了吗?她的,嫌疑,洗清了,没?”他问。
负责审讯汪艳茹一天的公安同志的柳天益摇头,“她基本可以确定,没有通di的嫌疑,但是一切还没有盖章定论,嫌疑还没有洗清,我们还要调查。另外她的介绍信过期了,明天要是还没到,那我们就要送她回老家。”
汪艳茹即使再累,也要解释,要是被送回去,她以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在大队里开出介绍信,还会连累家里人。
“到了的!明天我就去邮局拿!”
柳天益看了她一眼,汪艳茹被他充满威严的眼神盯着,想起在审讯室被他严词质问的场景,身体一抖,紧紧地闭着嘴,不敢再说话。
“你这几天,每天去街道保卫科报道一次,报道完就回家待着,暂时别出去,我会让你们街道保卫科的人盯紧你的。”
汪艳茹脸色瞬间垮下来,“大概要多久才能自由?”
柳天益:“你现在就很自由的,关在里面才是不自由的!”他指了指铁窗。
“……”
他们查了一天她来到城里后每天的轨迹,都没什么可疑的。所以他们也没证据关押她。
汪艳茹抿了抿唇,默默点头,等到公安同志点头了,她才敢离开。
樊墨默默跟在她身后。
“我,送,你。”
汪艳茹沉默地坐上车。
樊墨眼看着她的沉默,心里觉得应该说些什么,“对不,起,你,别,担心,我会,赔,偿你,的。”
“赔偿有什么用!你赔偿了但我受的伤害应该形成了!今天早上我被带走时,整个小区的人都在看着!我估计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被赶出去!”
樊墨:“对,不,起,我会,给,你,一个,交……”
汪艳茹听着他这结结巴巴的道歉,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别说了!断断续续听着烦死了!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樊墨闭了嘴,沉默地往前骑车,背影看着有那么几分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