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见家长般的问题?
诶不对,反了,岑长官才是岑小於的家长吧!
岑寻枝拍了拍小兔崽子的脑瓜:“别乱说。”
小於罕见地没有回应监护人的话,兔耳朵充满期待地翘起,又问了一遍靳:“哥哥,会嘛?会不会嘛?”
也许表姐说得对,酒是真的能壮怂人胆。
这不是说他承认自己怂什么的。
总之,靳不知从哪儿忽然有了勇气。
他清了清嗓子,向岑寻枝和岑小於分别敬了个礼,郑重其事,庄严得如同宣誓:“我会的。只要长官给我这个机会,我以我的徽章起誓,会一直、一辈子对您好!”
小兔兔得到了保证,耳朵快乐地高高翘起。
其他幼崽们也跑过来,举着小手把助手哥哥团团围住,欢呼起来。
乔盈昔一个劲儿问:“助手哥哥,这是你的初恋吗?”
漫漫咯咯直笑:“助手哥哥,你好纯情!”
方茗祉抿嘴笑:“哥哥,我们都看见啦。”
小於弯起眼睛:“要拉钩!”
连不爱说话的小公主都冲他比了大拇指,以示钦佩。
靳都被他们弄得不好意思了。
脸从番茄红变成了辣椒红。
随时都能喷火的那种。
真正想说的话还没讲呢,还不知道以后究竟是不是真的有与岑长官再相见的机会,就被小不点们引导着跳过告白直接到了这一步。
进度好像有点太快了吧!
唯有当事人笑意淡淡,并不回应。
这样的话,岑寻枝也不是第一次听了。
——我要对你好。
——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会一直、一辈子爱你。
年少无知的曾经,也信过。
他花了很多的心酸与苦痛,才慢慢理解,誓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也许说出来的那一刹是真心,然而这真心,总会改变和消散。
能否再敞开心扉接受另一个人的靠近,他现在还无法回答。
也许以后。
也许终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