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馆里,三皇子看见裴明之来了忙起身迎了上去。
“景行,难得你能赏个脸。”
“殿下,何事。”
“你说我们俩也算是自幼相识,你待我怎么这般冷淡。”
“无事,我就先回了。”
“好好好,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景行,你到扬州来干什么的。”
三皇子坐回座位上,看裴明之不做答。
“舒荆已经死了,就让所有的事情跟着他烟消云散不好吗,你何必牵扯其中,对你毫无益处。”
裴明之看着李云祁道:“三殿下,我只效忠于皇上。”
说完转身往外走。
一个内侍与裴明之擦肩而过,在三皇子耳边耳语一番。
“好吧,送进我房里,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绝色。”
舒绒被几个老嬷嬷用披风裹着,按压着带到了门边,舒绒侧目看见裴明之从屋里走了出来。
突然大力挣扎起来,那些老嬷嬷一时不察让她挣脱开了,舒绒将人推开将嘴里的布拿了出来,可瞬间又被仆妇们重新按住,舒绒绝望的喊了声:“大人。”
“姑娘,你老实一点吧,能伺候京里来的大人们也是你的福气。”说着就将人拽着往前走。
裴明之似有所觉,回头看了看,回廊便已是空无一人。
舒绒蒙着眼睛,捆了手脚,安置到了一间屋子里,四周静悄悄的,她觉得自己有一种快要被湖水淹没了的窒息感再次卷土重来,她不由自主的开始发着抖。
似乎药效慢慢起来了,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
就在这时房屋里的窗户被人打开,从外面跳进来一个人。
裴明之看着在纱帐中的女子,女子身上穿着薄纱一样的寝衣,眼睛被蒙着,手被反捆在身后更加显得身姿婀娜,长发披散着若隐若现的身躯十分诱人,他别开眼。
舒绒听见有人靠近,不安的挣扎着。
“绒儿,是我。”
舒绒抬起头,裴明之连忙将她被蒙着的黑布取了下来,将捆着的双手解开。
逆着光,她眯着眼睛看着裴明之,红了眼。
一下扑进了裴明之的怀里:“大人。”
裴明之用外衫将她整个人包裹住,带着人,避开守卫,出了行馆。
丁二守在门外,看见他抱了人出来很是惊讶,裴明之将人安置在马车内,裴明之心想现在肯定是不能回客栈,只能去舒府了。
“丁二,你先去舒府收拾出一间能住人的地方出来。”
“是。”丁二没敢回头,转身骑马快速的走了。
舒绒在马车内,只觉得全身像是着火了一般的热,她咬着牙忍耐着。
“绒儿,你怎么样。”
马车里没有任何声响传来,过了一阵子,裴明之将马车停放到舒府的侧门边。
“大人,别。”
帘子被掀开,舒绒不安的将自己蜷缩在马车内,本来白皙的皮肤泛着红。
裴明之走近将人抱出了马车,用衣服将人兜头罩了严实。
丁二已经收拾好一间屋子到了府外。
裴明之将人放进干净的床铺里,舒绒看着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房间,自己的拔步床,还有雕花梨木的梳妆台,就连床边还插这一枝枯萎的梅花。
再也忍不住的哭出了声,她现在特别特别难受,全身从心里蔓延出来的难受。
舒绒垂着眼抓着裴明之的手道:“大人,我难受。”
“我去给你找药。”
“大人,你救救我,我好难受。”舒绒抬起头盯着他瞧。
“我。”
裴明之还想说什么,舒绒突然欺身上前吻住了他的唇,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身上。
裴明之被舒绒压在身下,她本就衣衫单薄,裴明之的掌心触摸到她腰侧的肌肤,火热滚烫。
夜色已暗,光线微弱,四周景色都已看不真切,裴明之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舒绒,夜色下女孩只着了薄纱,长发披散在肩头。
舒绒整个人好像在水里泡过一般,额前的发已经被打湿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自己看,两人靠的极其的近,刹那间仿佛她身上的热度一下点燃了他心中的火。
裴明之觉得这实在是太过于棘手,自己并不愿意在她不清醒的情况下趁人之危。
他躲开女孩凑过来的唇道:“绒儿,你清醒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大人我及笄了,上巳那日是我的生辰。”
“大人,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大人,大人你疼疼我。”她抓着裴明之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哀求着。
她真的太害怕了,如果今日不是裴明之来,她怕是真的要拼死抵抗,以命相搏了。
裴明之再也忍耐不住,翻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