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得有脚步轻点房顶的声音,司马义猛地一个抬头,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凌晨时分,光线不足,难以看清那人的脸,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有一个高瘦的身影,赫然立于房顶之上。
那人迎着凛冽的夜风,身不动膀不摇,稳如泰山,可见其轻功之高。
司马义眉头轻皱,“李黄花?”
“呵呵。”房顶之上传来一声轻笑。
李勤宇开了口,声音甚是戏谑,“听说,你有求于我?”
“”司马义能听出这话语之中的嘲讽。
眼前之人分明是害他女朋友如此凄惨的罪魁祸首,他也再三立下誓言,要将此人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可现如今,女友叶一凰能否活命,又要倚仗他的帮助。
这让司马义的内心中充满了矛盾与纠结,可更多的是屈辱与悲愤。
无能啊无能!
向仇家低头,向李勤宇求救,索要郑越的活死人蛊,这无疑是对王尧的一种背叛,甚至与认贼作父无异!
他想到了十几年前的自己,为了给父亲报仇,隐瞒身份认仇家为师的经历。
那一段时光,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来说都是折磨。
可为了学能耐给父亲报仇,他忍了。
现在为了救心爱之人!
为了让小叶子多活一段时间!
我也得忍!
司马义正在努力的说服自己,李
勤宇不耐烦了,“呵呵,不说话?那大概是我听错了。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且慢!”司马义叫住了李勤宇,取下随身携带的酒壶,猛灌一气,几个垫步直接上了房顶,与李勤宇相距只有两三米远。
司马义看着此时的李勤宇,没有携带弓箭箭矢,也没有护甲防身。相距如此之近,司马义甚至不需要喝酒加状态,就能轻易将其斩杀,为叶一凰报仇。
可杀了他,对叶一凰的伤势也无济于事,三四天之后,叶一凰还是会死。
如果司马义对李勤宇不了解的话,肯定会直接出手,胁迫他交出活死人蛊。可他多少对李勤宇有些了解。
据说这家伙吃软不吃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所以使强硬手段,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李勤宇趾高气扬的看着他,明知故问,“何事?”
“求”司马义咬着牙,求人办事是最难的,尤其还是求仇人办事,难上加难!
“求一活死人蛊救命。”
“哦,想要虫子续命啊。”李勤宇呵呵的笑着,“简单,我们慈善家组织,最不缺的就是虫子,不过”
司马义直接打断,“多少钱!我买。”
李勤宇摇摇头,“对咱们这个阶层的人来说,钱有意义吗?”
司马义哼了一声,“狗屁阶层,两个寄人篱下的叛徒杀手罢
了。”
“呵呵,戾气真重啊。”李勤宇顿了顿,“我不要钱,我要你给我”
司马义凝视着李勤宇,“若是要我向你跪地磕头,那你不用说了。我司马义跪天跪地跪父母双亲,绝不向”
“哎呀,你在想什么?我要你磕头干什么,有个屁用啊。你再打断我一次,我转身就走。”
“”
“我要你,给我透露几个信息。”
司马义皱了皱眉,“什么信息?”
“王尧又搬家了是吧,新房子在哪。”
李勤宇获得的情报,就只到河岸丽城,所以他不知道王尧搬家去了哪儿,他也想不到王尧的财力如此丰厚,别墅想换就换。
他的手机遗留在了宾馆,所以也没有办法联系凯恩更新情报信息。
作为一个专业的杀手,他当然能够找寻的到,但需要耗费时间和精力,可现在的他完全没耐心做这些事,所以便直接询问。
司马义看着他,“你又要对王尧下手?”
“你这不是废话么,我本来的任务就是对他下手,如今他杀了我的弟弟。报复他,是理所应当的事。”
司马义一挑眉,“李勤敖死了?”
“你不知道么?这个消息他都不告诉你?呵呵,看来,王尧还是把你当外人你笑什么!”
司马义的嬉笑,让李勤宇火冒三丈。
司马义顿时感觉大快
人心,咳了几声,“没什么。只是觉得,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哼!是啊。如果我弟弟没死,我也不会对你的女朋友下手泄愤。呵呵,确实是报应。”
一听这话,司马义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李勤宇看着神情逐渐阴狠的司马义,又补充了一句话,“这么一说,是王尧害了你的女朋友,同时也害了你。”
司马义脸部肌肉抽搐着。因为叶一凰,他确实上头了,但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他一遍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