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两天的时间了,一刻也不能耽搁!
司马舍连忙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赶忙掏手机与王尧联系。
医院椅是三人座,司马舍坐在最右边,最左边坐着一个染着红发的男青年,一身酒气,鼻青脸肿,脸上还贴着一块绷带。
那红发青年左手输着液,右手拿着手机快速的发着信息,嘴里骂骂咧咧,一直嘀咕着“特么的老子找人弄死你”。
走廊里还有不少人站着,他们也想坐一下,但看那红毛青年不像是什么善茬,实在不敢靠近。
司马舍这一坐下,引得了好几个人的侧目而视,心说这人块头大,胆子也大。
静等了五十几秒,第一通电话无人接听,司马舍顿时急的满身是汗。
“老大干什么呢,怎么不接电话啊。”
没有任何间隔,他又一通电话打过去,依然无人接听。
“为什么!为什么不接啊!手机是摆设吗!”
司马舍这一声,调门有点高。
那红毛扭头撇向了他,自以为很帅很霸气的说了句:“给老子小点声!”
司马舍没空搭理这种小角色,继续拨打号码。
一连打了五六通电话,全部无人接听。
“草!有病吧!”
司马舍忍不住又埋怨了一句王尧。
红毛青年扭头就骂,“你他妈的,老子让你小点
声你聋吗”
一句话没骂完,他看到了怒急至极的司马舍一拳砸向了中间无人坐的座椅。
医院长椅是曲木夹板的,很是结实坚固,他这一拳,直接打穿了座椅!
走廊里的人被吓了一跳,附近的人都一脸震惊的看着司马舍,稍远一点的人,也忍不住好奇的围观,询问着:刚才什么动静?咣一声的。
一个路过的男医生快步走了过来,看到被打穿的座椅他也很是震惊,但还是开口说到,“先生,请问您是遇到了什么事吗?有事咱们就解决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您尽管开口,咱没必要破坏公物,您说对吧。”
这个男医生是有情商的,如果他要是直接厉声指责,正在气头上的司马舍很有可能会直接动手。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这个态度,就让司马舍没找到发泄的途经。
司马舍不耐烦的看了男医生一眼,“嗯”了一声,随手掏出了一张卡。
“卡里有两万,密码六个八,赔偿随便刷,这样行吧。”
卡是在大年初一的时候,他帮王尧做礼物收纳,从各大企业家那收的好处。
本来也不是他的钱,算是不义之财,所以他用起来一点也不心疼。
司马舍直接将卡塞到了男医生的口袋里,然后继续闷头打电话。
这一番举动,周围的人
又被惊了一下。
一拳打穿座椅,两万块钱都不当钱!
这位壮汉,是什么人啊?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大老板呐。
围观的人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好奇的猜测着司马舍的身份。
其中观察的最带目的性的人,就是那红毛青年。
他收起了手机,嘴里也不骂叨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脑海里晃荡着各种鬼主意。
什么人的钱最好骗?
除了老人小孩之外,他认为高兴过头的人和失意失落的人,钱最好骗。
看了司马舍刚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扔了两万的卡,他心里的小算盘就打起来了。
装作不经意的扯掉了脸上的绷带,露出了一道三四厘米长的伤疤。
经过包扎治疗之后,血已经止住了,他为了制造一种刚受伤的感觉,忍痛用手抠了几下,血再一次流了出来。
他又用手挤了挤脸,血流的更多了。
这一举动,附近有三个人都看见了,忍不住直皱眉,心想这小混混想干什么。
司马舍一直在打电话,没有注意到这一自残行为。
红毛青年瞪了那仨人一眼,挥拳恐吓了一下,然后看向了司马舍,“哎哥们,别鼓捣手机了,来来来,你看我一眼。”
“干什么!”司马舍一眼瞪了过去。
“干什么?你好意思问我?”红毛青年指着自己脸上
的伤口,“眼瞎啊你!”
“你刚才一砸椅子,飞出来了个碎片,把我脸给割伤了!玛德差点没疼死老子!老子都毁容了!你看这事怎么办吧!”
他表面上展示的很愤怒,但内心止不住的兴奋。毕竟马上要白得两万块钱了,可能还不止!
他知道司马舍厉害,能一拳砸穿座椅,但他不信司马舍敢在医院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人。
碰瓷嘛,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见司马舍不说话,他忍不住催促了一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