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呂震雷这个名字,连一直着急焦虑的唐秀娟都忍不住顺着王尧指的方向看去。
然而两人只看到了车屁股。
覃阳想要追,不过他行驶的车道不对,那辆红宝石黑迈巴赫右转了。他再想换车道来不及了,只能看着那辆省外的车远去。
他问:“弟弟,你确定你没看错?”
“绝对不会错。”
以王尧的眼力,想看错都难。
“那真是奇怪了,我明明往后推延了不少时间啊,他也同意了,怎么又提前来了呢。”覃阳眉头轻皱,“他是想使坏,打我覃家一个措手不及么?”
“不排除这个可能。”王尧捋了捋思路,“你不是说过,那个叛徒向吕震雷告过密么。所以吕震雷是知道覃家状况的,如果他想赢,没道理同意你延迟比武的要求。即使同意了,也作不了真,极大的可能性是想让你放松警惕。”
“有道理啊,这孙子太特么贼了!”
覃阳气的直拍方向盘,接着又叹了口气,“生气有啥用啊,玛德,现在覃家,根本没有人能应战!”
他所说的无人应战,意思不是没人敢上。
习武之人多热血易冲动。
传武质检员吕震雷邀请比武的事一出,吵着闹着
要为覃家武馆争光的热血男儿数不胜数,几乎每个人都想跟那吕震雷试试。
态度是非常好,可理性分析的话,没人能打的过。
三代传人,也就是覃阳的叔伯阿姨们,年龄实在是大了。一是辈分高,欺负小辈赢了不占理,输了太丢脸;二就是,可能也打不过。
如果往前倒十几二十年的话,随随便便找上一个,碾压吕震雷都完全没有压力。
现如今,传武式微,四代学徒本来就少,专心研究武学的更是少的可怜。
之前覃阳跟叔伯们分析过,能与吕震雷交上手,且能有压倒性胜面的,只有三个人——覃阳的大师兄二师兄五师兄。
大师兄名叫陈北山,武艺高强,为人憨厚耿直,对覃家忠心耿耿。
也是因为太憨厚了,当初保护覃阳的时候,挨了诈降的人两闷棍,伤到了脑袋,成为了植物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一直昏迷不醒。
二师兄名叫曹正刚,带艺投师,脑子相当活泛。
在发小的建议下,他尝试着经商,倒腾体育器材和运动装备,赚了不少钱。
尝到甜头的他直接退出了武馆,和发小一起找合伙人开公司,几年下来赚的盆满钵满,成了个小老板,
现在早已联系不上了。
五师兄也就是叛徒覃睿,前不久刚大闹一场离开了覃家。
覃家四代弟子当中,只有这三人能胜过吕震雷,其余人几乎没有希望。
覃阳看着那辆车离去的方向,“要是那姓吕的有意为难,那也只能应战了。”
王尧问:“应战没问题,张张嘴就行了。可是,谁上呢?”
“不行就我上呗。”
“就你?你能顶得住吗。”
“顶不住也得顶,谁让我是当家的呢。”覃阳连连叹息,“这事闹的。刚接手武馆,就要被人打脸了。”
唐秀娟忽然开了口,“不知道我能不能顶得住。”
“师姐你可拉倒吧。”
覃阳朝后座摆了摆手,“覃家的爷们还没死绝呢,不可能让你一个女人去冒险。”
唐秀娟哼了一声,“就看不惯你们这些臭男人搞性别歧视。”
“哎呦师姐,这话太难听了。怎么能叫性别歧视呢,这明明是性别保护好吧,我是怕你受伤,你身上的伤本来就没好利索。”
唐秀娟又哼了一声,“还没打,你就认定我打不赢那个姓吕的男人,这不是歧视是什么?而且我也是覃家人,就因为我是女性,所以就剥夺我保卫覃家为覃家尽忠
尽孝的资格,这不是歧视是什么?”
“肯定打不赢啊。而且,咱们俩人的功夫是不相上下的,我上跟你上,没什么区别呀师姐。”
唐秀娟不屑,“不相上下?就你?呵呵,要不晚上打来试试?”
“”覃阳有些无言以对,嘴里啧啧了半天,“反正就是不行,我是新一代掌门,我说的算。”
唐秀娟翻了个白眼,将头扭到了一边。
车子往医院的方向开。
王尧点上一根烟,给出了建议,“要我说,你现在就是上头了。应战简单,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能接下挑战。可之后的事呢?”
“我知道你要面子,但如果你打输了,更没有面子。”
“所以我建议,就硬往后延迟。吕震雷肯定会请水军挖苦嘲讽,但你别怕,互联网都是没有记忆的,过段时间就全忘了,忍忍就过去了。”
覃阳长吁短叹,“互联网没有记忆,但是我有啊。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