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前林启然一副大无畏的样子,扬言自己丝毫不在乎七十三岁犯忌讳的事,令无数人称赞佩服。
但真到过寿的时候,还是把七十三改成了七十四。
子不语怪力乱神,能避则避。
正时正点,寿宴开始。
林启然穿着一身刺绣的长衫大褂来到了会场,简短的发言过后,再三做了感谢,宴席开始。
山珍海味,大排宴宴。
林启然让自己的三个儿子替自己挨桌敬酒致谢,自己整理了一下仪表,左手酒,右手杯,迈步朝着王尧走去。
王尧早就注意到了,一眼瞪了过去。
要是真让符州城第一家族的话事人姿态卑躬的前来敬酒,老子以后在符州城就别想安稳的待下去了。
林启然连忙停住脚步,脸上写满了为难,最终叹了口气,原路返回。
片刻的功夫,王尧接到了短信,“王将,小老想敬您一杯酒啊。”
“我开车来的,开车不喝酒。”
王尧一句话堵了回去,继续跟没见过世面的老婆聊天。
苏晓曼查阅着蓝天玉叶的资料,频频惊讶的看向王尧,彻底满足了王尧的虚荣心。
王尧跟苏晓曼坐在最远的席位上,几乎快挨上入口了。全场除了他们俩人外,都卖力的往前挤着,
仿佛越靠前,跟林家的关系越近。所以这个偏远席位,就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敬酒的林雄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局面,他腾不开身,又生怕怠慢了王尧,指派自己的俩侄子前去陪座。
从头到尾一直躲着王尧的韩涛韩波兄弟二人一万个不乐意。
韩涛早就被王尧飞筷断砖的功夫给震慑住了,韩波听了哥哥的讲述,也对王尧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三叔,我不想去啊。”
“我突然肚子疼。”
“给我拉裤子里!”林雄直瞪眼,“这是多好的缓和关系的机会,好好把握住!在敢得罪王少,我替你妈废了你!”
“哦。”
很快,韩涛韩波两兄弟镇战战兢兢的坐在了王尧和苏晓曼的对面,正襟危坐,紧张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他们时刻盯着王尧和苏晓曼的水杯,随时准备倒水。不倒水的时候背着手乖乖坐好,一动不动,一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样子。
苏晓曼很不适应,严重怀疑韩家要进军服务业。
林启然看着这两口子舒舒服服的品尝着美味佳肴,心里急坏了。
要是搭不上话,这场寿宴可就白摆了。
郑泽群明白林启然的心思,这放在昨日之前,他肯定咋咋呼呼的去找王
尧的麻烦。
可是现在,他怂了,一言不发的喝着闷酒。
林启然坐立不安,频频起身去关注王尧的动态。可每次他起身,就有无数桌的人同时起身,举杯敬他酒。挡的他什么也看不见,窝了一肚子气也没处撒,只得多喝了几杯,以求心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雄哥仨请来了寿桃,林启然振作精神再次起身,刚要讲话,却注意到王尧不见了!
霎时间兴致全无,客套了几句通知儿子提前结束了宴席。
林雄怒不可揭的找到了韩涛韩波兄弟二人,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番,被骂的狗血淋头的韩家兄弟灰溜溜的离开,心里苦不堪言。
他们要走,我们也不敢拦啊。
很快六楼宴会厅只剩下寥寥几人。
“爸,看来王将这次是不愿出手相救了。”
林启然的大儿子林天无力的叹息一声,“也罢,是我闺女自己作的,怨不得别人。”
“大哥,现在就别说这些了。”
喝大了的郑泽群暂时遗忘了被王尧一指击败的恐惧,义愤填膺的嚷嚷着:“那孙子忒不是东西!仗着自己医术高肆意妄为。”
“别说了!”
“老子就说!”
由于王尧不在,郑泽群底气十足。
“要不是那孙子
跑了,老子绝对狠狠的揍他一顿!”
“救个人就那么难吗?呸!他根本不配为医!老林,你特么的急的都快心肌梗塞了,那孙子连屁都没放就滚了!”
“谁说我没放屁的。”
王尧甩着手上的水走了进来,“郑老先生,我不仅放了屁,还刚解完大手。”
“啊——”
林启然顿时来了精神,颤声道:“您没走啊。”
“走了。刚送我老婆去了公司,回家的路上突然闹肚子,就来你们这上了个厕所。”
王尧看向了郑泽群,“冲完马桶,就听到了郑老先生的训斥,吓得我赶紧出来了。”
“”郑泽群老脸通红,尴尬的挠了挠所剩无几的头发,只觉得腰间莫名的又开始酸痛起来。